白書看了眼靈堂,看了眼姚云的尸體,心里安定了幾分,就也沒在管這件事情。
姚云停尸時間比較長,全城百姓都來了,還有四處趕來的姚云的門生。
一直到第七天,天啟有些微熱,才把人下葬。
——
一個月后,千里之外的中洲城。
一輛牛車行駛在街道上。
牛車拉著的車子里,鋪滿了干草,干草上躺了兩個人,
花冥恕抹了一把流汗的額頭,說,用手擋住頭頂的太陽:“也不知道京城怎么樣了,我們到這里花了一個月的時間,那邊兩個喪禮應該完成了吧?哎,這個計劃真的可行嗎?”
在他身側,蘇知夏懶羊羊伸了個懶腰:“不管如何,起碼沒人知道什么來到中州城了,就算他們反應過來最快也得一個月后才能到這里。”
“我有點好奇,你安排姚丞相的死是為什么?他死了我們在京城不是少了一個助力嗎?”
牛車前頭,右邊的人回過頭來,竟然就是去世的姚云。
“知夏啊,外公也很奇怪,這是為什么?”姚云一身官服換做普通農戶的粗布麻衣,整個人感覺比穿著官府輕松許多,在太陽的照射下,反而覺得有種愜意的感覺。
“外公不在,可以讓他們放松警惕,若是外公出事,他們就會更加相信我外公殺了我的事實。”蘇知夏勾唇,笑的極其陰險,像個小惡魔一般。
姚云無奈:“虧你想出這種法子,什么外公殺外孫女,外公在牢里自殺什么的,真是太損了,而且你這么做你外婆他們會嚇壞的,為什么不能告訴他們呢。”
“告訴他們演戲就不像了,在京城,我們還活著這件事情,爹知道就好了。”
牛車進了城,在一處客棧停下。
姚云付了車費,這才帶著兩個孩子進了客棧。
他們的組合就像是一個爺爺帶著兄妹二人出來投奔親戚的。
客棧老板見姚云三人打扮普通,有些不耐煩。
“這里住店可是很貴的。”
姚云并不生氣,扣扣搜搜從一個破布袋子里咬出一錠銀子:“老板,先住幾天。”
老板見有銀子,立馬露出笑臉。
“哎呦,老爺子,這是帶著的孫子孫女出來玩?”
“什么玩兒啊,我們是來投奔親戚的,結果那親戚看我們穿的寒酸不肯接納我們,我們看中州城還不錯,想暫時住幾天再回去,放心,我們雖然窮,住店的錢還是有的。”
“哎,對對,老爺子您說的對,那給你們安排三間房?”
姚云想了想說道:“給我安排一間兩個床的吧,你看我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他們都還小,分開住也不方便。”
老板一看也是:“行,您等著哈,這就給您安排。”
房間很快安排下來,一間很大的小型全屋,東西兩個小房間,中間是大廳。
反正只是暫住,倒沒那么多講究。
安頓下來之后,蘇知夏,花冥恕,姚在房間休息。
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吵鬧聲。
姚云出去打探了一下就回來了。
“好像是地痞流氓在欺負一個住客棧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反抗的厲害,被地痞流氓給一巴掌打死了,女孩的家人正在跟地痞流氓鬧呢。”姚云邊說邊搖頭,眼里全是憐憫,“聽說那個地痞流氓是楊家人,這里沒人敢惹。”
蘇知夏嗖的一下沖了出去,女孩的家人拉著欺負人的男子討個說法,男子一把將人甩開。
兩個人老人年紀大了,哪里禁得起一個年輕男子這樣力道的甩弄,一下子就摔在地上痛哭。
“蒼天吶,求求你掙開眼睛看看吶,殺了人都沒人管了,這天下還有什么希望啊。”
老婦人一邊哭一邊拍著大腿,滿眼都是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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