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林殊意和唐澤照,三個人商議了半天。
把所有不確定因素都想到了。
這一次出手,他們要保證一定能達成所愿才行,不然林婉就一直都是潛在的威脅。
指不定哪一天就會背刺了他們,讓他們手忙腳亂。
確定完之后,三人又對了一遍。
這才齊齊去找了唐遠道。
不用和唐遠道商議,只把剛剛討論的結果和唐遠道說了一遍。
唐遠道聽的很認真,然后連連點頭:“我也是這么準備的,只不過沒有你們準備的充分。”
“行,就按你們的來。”
“我會好好記下來的,話說,咱們什么時候入宮去?”
其實沒什么可記的。
他自己準備的,也是這樣的說法。
只不過顧沉他們說出來,更加圓滑一些而已。
他借鑒一下即可。
“明天早朝的時候。”顧沉說道。
唐遠道聞,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賢婿啊,你也知道,我如今……”
他已經不是侯爺,雖然還保留了官職,但平日里不用上朝。
換句話,他現在的職位,不夠格上朝。
顧沉打斷道:“我會派人帶岳父大人進去的。”
唐遠道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你們放心,明天早朝,我絕不會掉鏈子的。”說到最后,唐遠道把胸脯拍的砰砰作響。
一夜無話。
第二日早朝,明德帝靠坐在皇位上,精神看起來不太好。
好像有些疲憊,眼底還有烏青。
應該是昨晚沒睡好。
甚至還掩口打了好幾個哈欠。
一旁的趙無謂站出來,高聲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老臣有本。”林殊意上前一步。
明德帝不滿的掃了林殊意一眼,聲音也有些懶懶的:“定國公有什么事情要說?”
一旁的顧沉低垂著頭,眼角的余光掃過明德帝。
不太對勁兒啊。
之前父皇不還精力充沛的和自己較勁兒嗎?
怎么今天看起來有些虛弱?
昨晚不是沒入后宮嗎?
等過后,自己一定要好好查查才行。
畢竟,現在的他,已經走上了那條路,任何蛛絲馬跡都得好好把握。
“是關于北疆流放犯人林婉出逃一事。”林殊意說道。
“流放犯人,本應在流放之地勞作贖罪。”
“等到刑滿之后再回歸。”
“但是犯人林婉,卻在服刑期間逃離,實在是罪大惡極。”
“而且,造成的影響極其不好。”
“老臣覺得,此事應嚴查。”
“更應該嚴懲。”
明德帝揉了揉眉心,看向林殊意:“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那林婉是你的女兒吧。”
林殊意立刻義正辭道:“老臣沒有這樣的女兒。”
“當年,她行為乖張,屢犯大錯,老臣就已經當眾與她斷絕了父女關系。”
“老臣如今與她,沒有絲毫的關系。”
“還請皇上明察。”
明德帝瞇起眼睛:“血脈相連,真的就斬斷了嗎?”
林殊意站直了身子,語氣越發的鄭重起來:“老臣之前與她的斷親書,天地可鑒。”
“老臣也可對天發誓,若有半句虛,天打雷劈,永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