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都感覺自己腦子一陣陣的發懵。
腳下也有幾分綿軟。
唐澤月立刻在心里唾棄了自己幾句。
事情都還沒到那一步呢,自己怎么就先沉不住氣了?
將來還怎么干大事?
想到這里,唐澤月立刻挺直了腰背。
但是,腦子里還是有一陣又一陣的眩暈襲來。
不過,他并未當回事兒。
只當是自己緊張的。
顧沉的眼神兒,非常有壓迫性。
唐澤松很快就遭不住了,他垂下眼眸,語氣飛快的說道:“是,是二哥所為。”
“是他在甜湯里下了毒,想要毒害福昌公主。”
唐澤月立刻跳了出來:“你血口噴人!”
本該是怒意十足的一句話,不知為何,卻說的軟綿綿的,聽起來有氣無力。
倒像是很心虛。
唐澤月也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
同時,覺得腦子更懵了,像是灌了無數的漿糊。
昏沉沉的。
眼前的景物,好像也變得有些模糊。
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剛剛的模糊影像就消失不見了,好像只是他的錯覺。
唐澤月怒視唐澤松:“老三,你為什么要冤枉我?”
“自從你回來后,我自認從未招惹過你。”
“更是派人給你送了不少東西。”
“你為什么這么對我?”
“福昌公主,她不但是皇家尊貴的公主,更是我的小外甥女。”
“我作為她的親舅舅,怎么可能會毒害自己的外甥女?”
“你如此信口開河,到底要干什么?”
“是,我之前混蛋過。”
“但我早就已經改了,這些年來我待在侯府,一直都很安分守己。”
“不像老三你,犯了事兒被判流放。”
“如今,你這滿口謊,是不是也從流放之地學來的?”
“畢竟,那里可都不是好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還真不學好啊。”
唐澤月一連串的話,如同炮仗一樣在唐澤松的耳邊炸響,炸的他臉色鐵青,也喘的更厲害了。
這番話,不是當著和尚罵賊禿嗎?
唐澤松臉色又青又紅,目光緊緊的盯著唐澤月,氣涌上心頭,也顧不得許多了。
竟完全忘記了剛剛的顧忌,脫口而出。
“我親耳聽到的。”
“前幾日,在倚梅院的附近,我親耳聽到的,你說要在賞梅宴那日毒害福昌公主。”
“我和我的婢女,都聽到了。”
此番話一出,唐澤月臉色頓時一片雪白,身子晃了又晃。
瞧著唐澤月倉皇失措的樣子,唐澤松心里好受了許多。
只是,還沒待他得意,就聽有人疑惑道:“這三公子,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什么不提前告訴九皇子殿下?”
“好幾天的世間,足夠他去一趟九皇子府了吧?”
“就算他身體不好,告訴固安候也一樣啊。”
“如果殿下和侯爺提前知道的話,一定會想辦法防患于未然的。”
“今日,這二公子根本就沒機會鬧這一出了。”
“三公子為什么不說呢?”
很快,就有人冷哼一聲:“這么簡單的事情,你都想不明白嗎?罷了罷了,我就和你好生說道說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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