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虞仙看到了他眼底肆意滋生的某種晦暗念頭。

陸清晏也同樣看到了她心里的抗拒。

寂靜的車后座。

他突然說出了一句令虞仙心跳加速的話。

“仙仙，我......想起來了。”

虞仙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加速。

她凝神靜氣。

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沖昏了頭腦。

兩人雙目之間相距不過十幾厘米，誰都沒有先一步移開視線，同樣的深不見底。

空氣都好像凝固靜止在一瞬間。

虞仙躺在他的懷里。

在這個漫長的對視過程中，她內心如巨浪翻涌，深深思索著陸清晏這句話的可信度。

他真的恢復記憶了嗎？

那為何眼神......

虞仙對陸清晏的話仍舊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聽到他準確說出了兩人的某些回憶，雖然并不完整，可確實是兩個人真切經歷過的。

她沉默了。

緊張又忐忑的氛圍，彌漫在車后座。

陸清晏目光沉沉觀察著她的神情，縱然脫口而出的那句話，并非假話，他的心里還是莫名升起了一陣說不出來的心虛感。

他是看到了一些過去發生的場景片段。

聽到了些許朦朧的情話。

可那些記憶就像海棠灣主臥里的窗簾，浸泡在黑暗之中，密不透光。

他這話應該不算是......謊吧？

畢竟，自己是真的想起了兩人之間的回憶。

車子在溫氏旗下的私立醫院停下。

李思遠在車子停穩之后，又在心里默數了幾秒，這才打開了后座的車門。

從陸清晏說完那句話開始，虞仙的目光就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臉，試圖從他的微表情里面窺探到真相。

陸清晏后來也沒有再多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