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華連連拍手,豎起大拇指,叫道:“妙計!妙計!
    潘干部果然算無遺計,陳家人難逃法網!”
    “我還擔心咱們不認識他的藥,被他們當豬草蒙混過去!”
    “潘干部您放心,陳家桂花那個肥婆,她二女兒,就是我老婆的親大嫂!
    聽說桂花帶著兒子,去我老丈人家了。
    我讓我媳婦,帶著兒子回娘家,好好打聽清楚他們的陰謀,給他們來個人贓俱獲!”
    陳國華眼里滿是陰謀,陰沉得意地算計。
    “多派幾組人馬打探!
    我要搞清楚陳家的陰謀,一清二楚,人贓俱獲!”
    潘大成狠狠道。
    “潘干部,您放心!
    我一定加派人馬,把陳家陰謀,搞得一清二楚!”
    “三天之后,咱們一定人贓俱獲,將陳家一網打盡!”
    陳國華拍著胸脯保證,滿是得意。
    這貨眼里只有陰謀算計,又蠢又壞,沒有一點親情。
    他媳婦娘家三弟,將來是全鄉首富,80年代在東莞,年入幾十萬。
    手下上百人,在碼頭上干苦力,80年代末月入一兩千。
    但是人家壓根不理他,從沒來過他家。
    他每次上門找關系,人家扔兩百塊錢給他,直接說:我姐嫁到你家,就這點關系。給你200塊錢養家,別的不要跟我說!
    人家不是無情,只是瞧不上這貨。
    ……
    陳安平不知道,陳國華、潘大成,已經盯上了陳家。
    沒有人是傻子。
    陳家人的異常,根本瞞不住有心人。
    大批人不上工,不去混工分,人家一看就有問題。
    如果陳安平沒有掛,只是普通穿越者,這一次就完了。
    人家抓住人,還要搜家。(沒掛,也就沒采購證!)
    你的蜂蜜沒地方藏。
    投機倒把,數額特別巨大,不僅要扣上帽子,游街批斗,還要坐幾年牢。
    70年代想發財,難!
    80年代初,人家還能借口政策,隨便辦你!
    陳安平有掛,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
    “安平在家嗎?”
    “安平在家嗎?”
    陳安平坐在家,拿著一本醫書,正在刷經驗。
    一位村里的大嫂,帶著一個掛著眼淚的熊孩子,著急忙慌上門。
    熊娃子光著小腳丫,全身上下,只有屁股上掛了一塊破布,曬得跟小黑娃似的。
    要是后世,人們會懷疑他有黑鬼血脈。
    “發生什么事,春花嫂子?
    三狗子這是怎么了?”
    陳安平放下書,看著縮著腦袋的小家伙,笑呵呵問道。
    他當然不會有什么歧視偏見。
    村里娃子,誰不是這么過來的。
    春花嫂子陪個笑臉,說道:“這孩子去割豬草,一蹦一跳的,不安生。結果掉到路下面溝里去了。
    溝不高,也就桌子那么高。
    他說掉下去,正好卡在溝里,爬起來,一條胳膊就不能動了!
    倒是不怎么痛,只能晃悠,不能用力!”
    “老人說,這是骨頭脫了臼,讓我帶去找個郎中看看!
    你這不是成了城里大醫生嗎,嫂子就想著,讓你給看看!”
    春花嫂子陪著笑臉,將孩子拉到身前。
    小狗娃抹著眼淚,吊著一條胳膊,一臉委屈地來到陳安平面前。
    “沒事!沒事!”
    “安平哥這里,不打針不吃藥,坐下說一會話就好了!”
    陳安平笑呵呵地,讓小狗娃坐下,拿了一顆大白兔塞給他。
    怕他沒吃過,不會剝糖,貼心地幫他剝開糖紙,塞進嘴里。
    小家伙悄悄將糖紙塞進兜里,嘴-->>里吃著香甜的奶糖,頓時笑瞇了眼,一條胳膊不能動也給忘了。
    春花嫂子看得直罵。
    “這死小子,就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