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領家族、宗族、鄉親們,過上好生活。
    鄉親們,享受他的好處,就必須團結在他身邊,用行動捍衛他的地位。
    冥頑不靈,不團結的,自有辦法處理他們。
    比如,把他們送進城里當工人,全家脫離農民身份。當然是即將倒閉的工廠,當個下崗工人,全家去撿爛菜葉子吃!
    再比如,把這種忘恩負義的家伙,嫁出去、入贅出去、派去緬北……
    ……
    第三天,上下兩村的村支書、大隊長,灰頭土臉來了陳家。
    “安平,能不能幫幫忙,想辦法搞點錢?”
    “對啊!
    那20塊錢民兵補助,民兵們見天催著要,見人就催,背轉身就罵。
    我都不敢出門了!”
    陳安平笑道:“呵呵,你們是怪我,給民兵定的補助太高?”
    “不高不高!”
    兩個村支書連連搖頭。
    他們子女工作,還求著陳安平呢,哪能真鬧矛盾。
    上河灣村支書陳福勝,搖頭道:“是我們沒能力,搞不來錢!
    要是有你的本事,三個單位一萬五,再湊湊兩萬塊錢夠了!
    我們沒這個本事,實在是沒錢啊!”
    下河灣村支書陳家長說道:“你知道的,咱們上下兩個村,干一天滿工分,基本上都是2毛錢左右。
    吃不飽,也餓不死,沒有任何來錢的路子。
    兩萬塊錢,就是20萬個工!
    我都不敢想,這么多錢從哪里來,十分之一我都發不起!”
    陳福勝苦笑道:“你爹當過村支書!
    你比誰都清楚,咱們這破地方,沒路沒電沒門路,干到死都搞不到錢!
    你爹帶頭累死了,結果屁用沒有,還是一樣窮……”
    兩位村支書一通訴苦,又講道理,又打感情牌,目的只有一個:要錢!
    陳安平不置可否,笑道:“地區公安局,不是說給5000塊錢嗎,你們沒去要?”
    下河灣村支書陳家長一拍桌子,氣憤道:“怎么沒去要?”
    “我們去公社,公社說不知道!
    我們去派出所,派出所說不清楚。
    我們問地區公安局的電話,人家根本不搭理我們!那態度,就差直接讓我們滾!”
    上河灣陳福勝道:“我看這回咱們被騙了!
    那位地區公安局的領導,放了個空炮,拍拍屁股走了。
    咱們村里,一分錢撈不著!”
    “別提了,就算他真把錢發下來,從地區到縣里,從縣里到公社,從公社到大隊……
    就公社派出所那班孫子,都快窮瘋了,他們能把錢給村里?
    咱們兩個村,能到手千八百,就謝天謝地了!”
    “早知道,不如讓那位領導,把錢給安平!
    安平有面子,他跑不了,扎扎實實五千塊錢到手。咱們兩個村的民兵,平均每人五塊!
    虧了!”
    “安平,能不能想想辦法,幫我們搞點錢?
    你有本事,要不你幫幫村里,去地區公安局,把錢要回來?”
    “對啊!哪怕要回來的錢,歸你分配,像建材廠、醫院捐款那樣處理,也行啊!”
    兩個村支書吹捧慫恿道。
    “呵呵,喝酒!喝酒!”
    陳安平笑而不答,舉杯請四位村干部喝酒。
    隊長陳福康、堂哥陳安波都是明白人,紛紛笑著勸酒,岔開他們的話題。
    去地區公安局要錢,那不是傻子嗎?
    成年人都知道,從別人手里要錢有多難。
    錢真要回來了,你看兩個村的村民、村干部,潘大成這些人,會不會搞風搞雨,打這錢的主意。
    地區公安局的領導,當時可是說了,這錢要給村里!
    幫村里要錢,完全是費力不討好,-->>傻子都不能干!
    ……
    喝一圈酒,陳安平搖頭道:“要錢不可能!
    咱們山里人有骨氣,不是要飯的!”
    兩位村支書吹胡子瞪眼:要飯能要五千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