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抬死人,這活直接讓他腿軟。
    大表哥臉上露出笑容。
    他本來就大大咧咧,膽氣豪壯。
    他是村里培養的白事后備人才。
    很早就在村里抬棺,給死人整理儀容,抬死人進棺材,什么活都熟,早就不當回事了。
    去醫院太平間干幾個月,他算是熟手,壓根不算事!
    “老二,這活你怕是沒法干?”
    大表哥掩飾不住喜意,笑呵呵地說著。
    “這……我……”
    二表哥都快急哭了,求助地看著陳安平。
    二表哥也不錯。
    陳安平想了想,道:“二表哥,這次不適合你,你不用急。
    你還年輕,我再幫你物色一下,找個臨時工沒問題。
    能不能轉正,就看你自己了!”
    陳安平笑著說笑。
    “真的嗎,老表?”
    二表哥激動站起來。
    “嗯!”
    陳安平笑著點頭,沒有瞞著他們,道:“我這次,拿到兩個臨時工崗位,還有一個醫生學徒的機會!”
    “一個臨時工給大姑家,另一個給我舅舅家,感謝你們這些年,對我家的幫助!
    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醫生學徒要文化,沒文化不行。”
    大姑抹著眼淚,笑著道:“你這孩子,我們做了什么?都是該做的!
    安平你真的出息了……”
    大姑父連聲叫好,笑得合不攏嘴。
    “我在城里有點關系,過段時間,再給二表哥找個臨時工。
    只能是臨時工,能不能轉正,要看你們自己!”
    陳安平道。
    大姑父趕緊道:“臨時工就很不錯了,正式工誰敢想?
    還不謝謝你們老表!”
    “多謝老表!
    我敬你一杯!”
    大表哥方面紅臉,滿臉絡腮胡。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豪爽無比。
    “多謝老表!
    我也敬你一杯,找沒找到都謝謝你!”
    二表哥有點瘦,但是說話沒毛病,端起酒敬了一杯。
    陳安平哈哈一笑,表示自家人不用客氣,在大姑、大姑父阻攔中,連干兩杯。
    “大姑、大姑父,你們不要攔我,這樣的好酒我開場自罰三杯!”
    陳安平開著玩笑,面不改色心不跳。
    “我也能!
    讓我自罰一瓶!”
    大表哥湊過來,嘿嘿笑道。
    大姑父笑著搖搖頭,端起酒杯,美美喝了一口。
    這樣的好酒,他也舍不得喝。
    要不是侄兒拿來的,他肯定得存著,留著待客。
    一桌人談笑盈盈,觥籌交錯,親情感情交融流淌,賓主盡歡。
    大姑一家都說,今天這鯉魚特別好吃,比肥豬肉還好吃,不知怎么回事。
    大姑認可地點頭,說比秋天吃了禾花的禾花魚,還要好吃!
    她從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魚!
    陳安平笑著道:“你們以前吃魚,才放一丁點油?
    今天又是油煎,又是放肥肉片炒,不好吃才怪!”
    “這些魚是我在彬江里抓的,是我們山上下來的鯉魚,跟我們山上的魚一樣!
    你們喜歡吃,下次我還給你們抓!”
    大姑笑著搖頭,笑道:“你這孩子!
    一斤多的鯉魚,在我們山上都快成精了,哪能那么容易抓呢?”
    陳安平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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