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豐和康泰也是京北多年的老供應商了,突然同時發難,這絕不是巧合。
先前京北處境那么困難,都沒有發難,現在又是何意?
難不成,除了華昌,背后還多了些勢力?
就憑顧少庭?
“他們是想掐斷我們的資金和原料,把我們困死在升級的半道上。”
陸晚瑤眼神幽幽,不知在想什么。
周海潮急了:“那怎么辦?改造項目一天都停不得,每天燒的都是錢!原料跟不上,新生產線就算裝好了也是擺設!”
陸晚瑤沉吟片刻,拿起大哥大直接撥通了蘇渙的號碼,簡意賅地說明了情況。
電話那頭的蘇渙聲音依舊溫和,卻帶著一絲冷意:“跳梁小丑,就知道他們會來這一手。
放心,資金今天下午就能到賬,走蘇氏集團的通道,另外,我在西南認識幾個做藥材進出口的朋友,質量比永豐、康泰之流好得多,我讓他們的負責人直接聯系你。”
蘇家的效率高得驚人。
下午,巨額資金準時劃入京北賬戶。
第二天,兩家規模更大、資質更好的藥材供應商的老板就親自帶著樣品上門拜訪,態度誠懇,給出的條件甚至比之前的更優厚。
華昌企圖扼殺京北的計劃,還沒來得及全面展開,就硬生生被蘇家這尊大佛給擋了回去,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還反彈得自己手疼。
華昌新的負責人,孫經理那個叫趙坤的妻弟,得知消息后氣得在辦公室里砸了杯子。
“蘇家!又是蘇家!這京北到底和蘇家什么關系!”
“周總吩咐了一定要吞下京北,要是做不好……”
趙坤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這一次可不只是過家家,像那個顧少庭似的和那個姓陸的女人作對,使絆子。
這一次上頭是真的動了心,要拿下京北。
一計不成,趙坤的狠勁上來了。
他找到幾家平日就被京北壓著一頭,亦或是眼紅京北拿到蘇家投資的小藥廠老板,在酒桌上煽風點火:“各位老板,咱們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京北慢慢起來?京北好歹底蘊深厚,現在卷土重來,勢頭猛,要是在發展下去,怕是不得了!
難不成就這么瞧著它以后一家獨大?等他們新技術新設備上馬,還有咱們的活路嗎?不如咱們聯合起來,先把價格壓下去,把他們的市場擠垮!讓他們有技術也沒訂單!”
“到時候,華昌肯定不會忘記各位!咱們一起共進退,豈不是妙哉?”
他又看向那些和華昌利益捆綁頗深的供應商,軟硬兼施:“各位可要想清楚了,現在站隊還來得及!誰要是還敢跟京北合作,就是跟我華昌,跟周總過不去!以后的生意,就別做了!”
在趙坤的威逼利誘下,還真拉起了一個松散的“反京北聯盟”。
幾家小藥廠開始不顧成本地低價傾銷一些基礎藥品,雖然虧本,但確實搶走了京北的一部分低端客戶。
更有兩家小的包裝材料供應商也跟著起哄,說要給京北漲價。
消息傳到京北,周海潮氣得直拍桌子:“無恥!他們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根本不講規矩!”
京北副廠長郭奇也眉頭緊鎖:“包裝材料還好說,可以臨時找替代,但那幾家小廠搞價格戰,雖然傷不了根本,但惡心人,而且容易擾亂市場。”
陸晚瑤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忙碌的廠區,面色平靜,眼底卻結著冰。
“他們想玩價格戰?我們奉陪,但不是跟他們玩。”
她轉過身,語速飛快地下達指令:“周廠長,我們那幾個被沖擊的低端產品線,暫時減產,但價格一分不降,把產能和精力集中到正在升級的新產品和高端產品上。
另外,把我們嚴把質量關、主動減產保質的消息放出去,突出我們的品牌定位和他們低價低質的區別,既然他們不講規矩,那咱們就趁著這個機會拉開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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