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晴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變化,雖然不明所以,但樂于配合,每次出現都打扮得光彩照人,笑容甜蜜。
顧梟雖然依舊表情冷淡,但偶爾會低頭與她耳語幾句,從遠處看,儼然一對璧人。
這些畫面,通過各種渠道,或多或少地傳到了陸晚瑤的耳朵里。
甚至連報社都開始刊登。
當她瞧見助理送來的報紙上寫著:疑似顧梟與其妻子婚姻破裂,各有新的人選,昨晚的慈善晚宴,顧總和高小姐一起出席,還挺登對。
陸晚瑤正在簽字的手忽地抖了一下,筆尖在紙上劃出一道小小的痕跡。
她回過神來,筆尖處已經被墨浸染了。
陸晚瑤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腦袋,順手將報紙扔在了一旁。
心里那片剛剛結痂的傷口,又被無聲地撕裂開來,滲出血珠。
往后的日子,她越發沉默,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服裝廠、藥廠、電子廠以及房地公司連軸轉。
她試圖用忙碌麻醉自己,但眼底深處的疲憊和偶爾的失神,卻瞞不過身邊最親近的人。
蘇渙敏銳地察覺到了陸晚瑤的情緒變化。
他沒有點破,也沒有趁虛而入地追問或表白,只是將那份關心變得更加細致和不動聲色。
“最近很累吧?”蘇渙忽然輕聲問道,語氣里帶著純粹的關心,沒有任何試探的意味。
陸晚瑤腳步頓了一下,垂下眼簾:“還好,項目趕進度,都是這樣的。”
蘇渙看著她纖瘦的肩背和眼下淡淡的青黑色,心里微微嘆了口氣。
他沒有再追問,只是溫和地說:“別太逼自己,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不過,有時候,適當依靠一下身邊的人,也不是什么壞事。”
他的話意有所指,卻又說得極其含蓄。
她抬起頭,對上蘇渙真誠而溫和的目光,勉強笑了笑:“我知道,謝謝您,小蘇總。”
“不是說過了嗎,叫我蘇渙就好。”他微微一笑,“上次,你叫我阿渙的時候,不是很順口嗎?我看阿渙這個稱呼就很好。”
陸晚瑤有些尷尬。
上次的事情,她也只是……一時嘴快了。
“上次是……”
陸晚瑤有些不知所措。
蘇渙卻笑了:“開個玩笑。”
他沒有給陸晚瑤太大壓力,只是輕飄飄地帶過了。
陸晚瑤和蘇渙之間這種逐漸走近的跡象,落在有心人眼里,卻完全變了味。
看著莫安從報社那里攔截回來的照片,一股難以喻的酸澀和怒火直沖頭頂。
他眸光暗了下來。
顧梟拿起桌旁的大哥大,給高晴撥了個電話。
“下周蔣老爺子壽宴,你陪我一起去,禮服我會讓秘書給你準備好。”
高晴驚喜萬分,連忙應下。
電話掛斷,趙蓉一臉期待:“是顧梟?他說什么了?”
“他邀我參加蔣家老爺子的壽宴!”
高晴臉上掛起一抹得意的笑,“媽,我早就說過了,陸晚瑤贏不了我!”
趙蓉臉上亦是堆滿了笑:“還是咱們家晴晴有出息,那個陸晚瑤,從頭到尾,和你都沒有可比性,顧梟也算是清醒過來了。”
母女倆似乎已經打了勝仗,把顧梟看成了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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