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直至陳縱橫把杯中茶一飲而盡,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
他與徐慶娥對視了一眼。
二人眼底滿是興奮!
成了!
喝了這杯下了藥的茶,陳縱橫插翅難逃!
“你在笑什么?”陳縱橫皺眉。
陳無雙,“哈哈,沒什么,就是剛剛想到了點開心的事情而已。”
徐慶娥也沒了先前的彷徨忐忑,笑吟吟上前:“陳縱橫啊,你跟無雙是親兄弟,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弟弟去死吧?”
陳縱橫表情滿是不悅,“犯了錯,就要承受后果。”
徐慶娥一點都不怕陳縱橫,笑容更加燦爛舒心,“總之你不答應,也得答應。若是讓人知道你害死親弟弟,別人會怎么看你?”
“這么說來,你們是要與我作對到底了?”陳縱橫語氣又冷了幾分。
徐慶娥欲又止。
陳無雙攔住了她,同時哈哈大笑,甚是猖狂。
“娘,求他做什么?”
“我的命,還輪不到陳縱橫做主!”
鄭山河聞極其不悅,皺眉喝道:“狗膽包天,看來你還是不知悔改!王爺,讓我把他逮起來,交由那些百姓處置算了!”
“王爺?”
鄭山河沒有得到陳縱橫回應,臉色頃刻間變了變。
轉頭望去。
發覺陳縱橫臉色泛白。
額頭沁出冷汗。
整個人的狀態看上去很不對勁。
“王爺,您怎么了?”鄭山河快步上前,臉色著急萬分。
陳縱橫一只手攥著胸口,露出痛苦之狀:“我的心……有些不對勁,疼得厲害!”
鄭山河下意識看向那杯茶,“茶里有毒?!”
他二話不說拔劍出鞘,指著陳無雙母子倆,讓二人交出解藥!
否則二人必死無疑!
陳無雙氣定神閑,再無初見陳縱橫時那般惶恐不安,嗤笑道:“我勸你最好把你的劍放下,否則就是神仙來了都救不了他。”
鄭山河自然沒有放下長劍。
徐慶娥也冷笑道:“你這狗奴才還沒放下劍?待會我們不會把解藥給你的!”
猶豫片刻。
鄭山河還是放下了劍。
看見陳縱橫痛苦的臉色,鄭山河的心像是被人揪住。
他再次開口,讓徐慶娥把解藥交出來。
陳無雙像是沒有聽見似的,自顧自說道:“我剛剛在茶里下了斷腸散,若是沒有解藥的話,不出七日陳縱橫的內臟就會化成膿血,最后一命嗚呼!”
“什么?!你們怎么能如此歹毒?”陳霄漢低吼。
徐慶娥不敢直視丈夫的目光。
陳無雙倒是百無禁忌,笑嘻嘻道:“我不這么做,怎么把秦王府的東西搶過來?他陳縱橫生來就是要給我當墊腳石的,我只是取回屬于我的東西罷了。”
徐慶娥想到了什么,也有了些許底氣,對陳霄漢說道:“你也別裝白蓮花了,下藥這件事還不是得到了你的授意?否則我們哪有這個膽量?”
“陳縱橫死了,你也是劊子手!”
陳霄漢急得滿頭大汗,“但我只是想把他軟禁起來而已,你們怎么能下斷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