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雙二話不說雙膝跪地,眼里噙滿熱淚:“父王,要不還是把世子之位還給兄長吧?再這樣下去,我們的家將不復存在!委屈一下我沒什么大不了的。”
陳霄漢大吃一驚。
幼子身上的傷是陳縱橫弄的?
可陳縱橫不是在靖天么?
在他追問之下,陳無雙才支支吾吾說道:“大哥派人來陷害我們,我說出來父王不會怪我影響你跟大哥的父子之情吧?”
一聽到陳縱橫要害他,陳霄漢要被氣糊涂了:“他都要害我了,你還在替他說話?!”
“說!”
“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無雙痛哭流涕,遮掩眼底的心虛:“大哥派人偷偷來建寧州城,然后又讓人將他們殺害,如今把那些被殺的人稱之為京都禁軍,說是護送公主嫁妝而來。可壓根就沒什么嫁妝,無非就是想通過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對我們肆意打擊!”
“真有此事?”陳霄漢怒道。
陳無雙生怕陳霄漢不相信,于是讓人把那些尸體抬上來。
原本的尸體早就被調換,生怕被陳霄漢認出來是南方人,不過尸體上裹著的還是禁軍服飾。
禁軍服飾在這些人身上松松垮垮的很不合身。
讓人一眼就看出來這些人并非真正禁軍。
“你說這些人是禁軍?狗都不相信!”陳霄漢越發相信陳無雙所。
陳無雙哭著說:“可不是嘛,偏偏大哥說這些就是禁軍的人,誰敢說一個不字?”
陳霄漢:“豈有此理,這狗東西果真要害我!”
話音未落。
府邸里的下人捧著陳縱橫親筆信呈到二人面前。
陳無雙弱弱說道:“一定是大哥索要嫁妝來了,可咱們哪有什么嫁妝?大哥真是太可惡了,要不還是把世子之位讓給他,不然我真擔心哪天突然暴斃了……”
一邊說著話,一邊偷偷打量陳霄漢。
捕捉到陳霄漢臉上的怒容,陳無雙心中忍不住竊喜。
嫁妝自然是他派人搶走了。
當然這件事不能讓陳霄漢知道,而且他還要借這件事向陳縱橫發難,讓這對父子之間的矛盾繼續深化。
否則將來陳霄漢回過味來了,自己處境會很不妙。
陳霄漢強壓心中怒火拆開信封,上面果真是陳縱橫的字跡,而且也正如陳無雙所要求鎮北王府交出所謂嫁妝,陳霄漢沒看兩眼就把這封信撕成碎片!
“好哇!好一個陳縱橫!”
“我鎮北王府明明什么事都沒干,他居然還敢污蔑王府搶走了公主的嫁妝!”
“十萬兩黃金,他還真敢要!”
陳無雙嘴上勸陳霄漢息怒,實際上在暗中拱火,看著陳霄漢對陳縱橫愈發憤怒。
“父王,那咱們該怎么辦?”他問道。
陳霄漢冷哼:“沒拿就是沒拿,哪有什么十萬兩黃金嫁妝?把紙筆取來,老子要給他回信!”
這封裝載著陳霄漢滿腔怒火的信箋第二天就送到了陳縱橫手里。
陳縱橫粗略掃完,眉頭已是緊鎖。
林千尋湊上前也看了眼,很快怒火就燒了起來,但又不敢向陳縱橫發脾氣。
語氣只是有些委屈:“他怎么能這么不講理,還在信上這般辱罵你,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陳縱橫揉碎信箋,隨手扔到一旁。
“他不認不要緊,這種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讓張炎準備三千兵馬,今晚我就要去建寧城會一會陳霄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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