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
陳霄漢痛斥,又說道:“王府里里外外的人對福伯甚是尊敬,靖天豈有人敢對福伯動手?”
“你休要在這里混淆是非!”
陳縱橫眸光比陳霄漢還冷,幽幽說道:“我還真想到一個人敢對福伯動手。”
陳霄漢當即搖頭,打斷陳縱橫的話:“你給我住嘴!無雙不是心腸歹毒的人!”
“我還沒說是誰,你就已經聯想到陳無雙,豈不說明了什么?”陳縱橫語之中充滿嘲弄,讓陳霄漢臉色漲紅變紫,好半晌才咬牙道:“那是因為我知道你又要污蔑無雙!因為你嫉妒無雙成了世子!”
陳縱橫放聲大笑,讓陳霄漢覺得十分刺耳。
林千尋替陳縱橫開口:“鎮北王,我看你真是糊涂了!如今的陳縱橫不再是王府長子,而是朝廷欽定的定遠侯,手握三萬黑羽軍以及兩大行省封土!陳無雙如何比得上?”
“你……”
陳霄漢語塞。
張炎在陳縱橫身旁說了些什么,讓陳縱橫眉頭擰緊。
“我勸你回去把事情調查清楚,如果福伯真是被我害死的,為何不死在黑羽軍大營而是要回到王府上吊自盡?莫不是因為王府有冤?”陳縱橫冷聲。
“還有……”
“你最好調查一下,福伯在離開黑羽軍大營前后跟誰見過面,而且福伯是不是上吊自盡還不一定!”
陳霄漢惱羞成怒,斥道:“輪不到你來教我!”
陳縱橫寸步不讓,語氣更加凌厲:“福伯是我的長輩,你若不能調查案件真相,待來日我攻下靖天城之后會慢慢查清楚!誰害死了福伯,我絕不輕饒!”
陳霄漢倒抽了口涼氣。
看樣子陳縱橫還是沒有放棄攻下靖天城的打算!
簡直太可惡了!
不等他再次開口,陳縱橫已經帶著林千尋等人轉身離去。
片刻后。
陳霄漢攥緊馬鞭,朝陳縱橫背影大吼:“你休想拿下靖天城,除非我死!”
陳縱橫頭也不回離開。
在原地矗立良久,陳霄漢轉頭對盧少杰說道:“你去調查一下,福伯在離開黑羽軍大營前后有沒有見過什么人?”
盧少杰了然。
陳霄漢又想到了什么,特意吩咐他不要用王府的人調查,而是用北疆軍。
這讓盧少杰大為震驚,王爺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
陳霄漢返回靖天城,繼續主持福伯的喪禮。
期間沒有再鬧出什么幺蛾子,福伯的靈柩得以順利入土,徐慶娥與陳無雙一反常態哭得眼睛都腫了。
陳霄漢望著眼前的土坡發了很久的呆。
直到身旁的人提醒他天色已晚,陳霄漢才把壺里的酒灑在墳前,喃喃道:“福伯,請您安息!無論是誰傷害了您,我定會調查清楚,讓其付出代價!”
“父王節哀順變,福伯肯定不愿意看見您這么悲傷。”陳無雙適時出現在身旁,攙扶著陳霄漢肩膀。
陳霄漢沉默不語。
陳無雙沒有察覺到異樣,又說:“天色已晚,正是我們進攻黑羽軍大營的絕佳時機,還請父王下令!”
在他看來,陳縱橫就是最大的不穩定因素。
只要能把這個不穩定因素滅了,往后的日子就能好起來,甚至還能收納剩余驍勇善戰的黑羽軍壯大自己的勢力。
而且……
赤焰河上游連天暴雨,洪峰這幾日正好經過烽火四州,寬闊的江面早已波濤洶涌難以橫渡,換而之黑羽軍已經被切斷后路!
今天是最好的出擊時機。
見陳霄漢遲遲沒有動身,陳無雙急了:“父王,機不可失啊!”
“你急什么?”陳霄漢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