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閆杰已經開始排兵布陣,八成是要主動出擊!”
張炎把前方傳回的消息上稟陳縱橫,陳縱橫淡淡問道:“多少兵力?”
“似乎不多,僅有三千人規模。”張炎遲疑道。
陳縱橫笑了:“經過昨晚的大敗,閆杰應該清楚三千人撼動不了黑羽軍,所以我斷定這三千人不過是誘餌,勾引我們深入敵陣。”
張炎深以為然。
隨即他毛遂自薦,請命領兵抗擊衡元城之敵。
陳縱橫搖頭:“不必,我親自披掛上陣,讓閆杰知曉我的厲害。”
張炎臉色一變,“主公不可!”
“這點小事讓卑職來就行,您若是有什么閃失,卑職就是有一萬條命都沒法向黑羽軍交代!”
陳縱橫按住張炎的肩膀,讓他不必再提出異議。
他意已決,沒有人能左右。
張炎比誰都清楚自家主公的秉性,也知道沒法勸說陳縱橫更改主意,便提出要追隨陳縱橫出征。
結果還是被陳縱橫拒絕了。
因為陳縱橫這次只打算率領兩千兵力迎擊,大后方需要張炎坐鎮。
……
衡元城以南五里處。
閆杰讓親信率領三千大軍抵達此處,給陳縱橫制造些麻煩。
親信名為楊守義,同樣是閆家的家臣。
對于袁思行被俘虜這件事,楊守義心懷憤怒,恨不能親自割下張炎的腦袋為兄弟報仇!
“昨夜便是在這林子外發生了激烈交戰,袁兄被黑羽軍俘虜,實乃閆家近些年來蒙受的最大恥辱!我定要滅一滅陳縱橫的囂張氣焰,讓他知曉閆家不是好欺負的慫包!”楊守義騎在馬上,目光凜冽至極。
“將軍,林子里有動靜!”斥候傳回消息。
楊守義眸光大盛:“沒想到他竟敢迎戰,那衡元城外便是他的埋骨地。”
噠噠噠!
林子里傳出的動靜越來越密集。
沒一會兒后楊守義就看見一個青年騎著一匹雄壯的黑色駿馬從林子里出現,其身后跟著源源不斷的騎兵。
看見青年的剎那,楊守義心中竟莫名感到巨大的威迫。
楊守義攥緊駿馬的韁繩,死死盯著來人。
雙方雖然隔著數十丈的距離,但仍然能看清楚對方的臉頰,以及彼此身上升騰的殺氣!
“你不是張炎,莫非是陳縱橫?”楊守義瞇著眼開口。
陳縱橫拍了拍座下不安分的駿馬,迎上楊守義的挑釁目光說道:“不錯,我乃大周定遠侯陳縱橫。”
楊守義冷哼:“什么狗屁定遠侯!不過是個狂妄自大之輩!”
陳縱橫笑而不語。
楊守義掃了眼陳縱橫身后的兵力,心中估摸著只有兩千人左右,比自己的三千兵力差了不少。
這不是狂妄是什么?
同樣的,這也是楊守義的機會。
上面給下來的命令確實是誘敵深入,不過眼下自己似乎能夠全殲眼前的小股兵力,甚至還能生擒陳縱橫?
到那時候黑羽軍群龍無首,大將軍就能輕易率兵平定!
豈不美哉?
短短一剎那,楊守義心中便有了決斷。
見陳縱橫沒有回應,楊守義眸子里又添了幾分嘲弄:“你是不錯的苗子,若是愿意歸順我大齊的話,定能得到太尉的賞識。在大齊這是莫大的殊榮,你不考慮考慮么?”
“不必再提,我只要薊南行省。”陳縱橫的回應很平靜。
楊守義要被氣笑了。
薊南在大齊雖然算不上疆域最大的行省,卻也是排得上名號的,加上薊南又是產糧大省,大齊怎么可能將薊南拱手相讓?
“想要薊南,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楊守義冷哼。
陳縱橫,“不試試,又怎知?”
楊守義深吸了口氣,強忍著心底的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