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不在,牧月歌感覺自己被沈斷云附體了。
逐漸毒舌、逐漸廢話。
而且這也不是她的錯啊!
都是浩初,事多,招人討厭。
果然,聽到她拒絕,浩初那張萬年不變的臉色,都變了又變。
他嘴唇微動,聲音低沉而干澀:
“你……”
“我怎樣?你能怎么樣?”牧月歌根本沒在怕的。
剛開始她是擔心這家伙受命于白塔,想趁自己虛弱的時候滅口。
后來又擔心他是為那個變態大長老效力的。
現在看來嘛……
“你這么囂張,都把我綁架了,有本事你自己去殺啊,求我干什么?”
她徹底放棄抵抗,在床上躺平,慵懶哼哼。
浩初沉默了好久,才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殺不了。我有,烙印。”
烙印?
牧月歌敏銳捕捉到了這個重點詞語。
“是像雌性對雄性那樣的契紋嗎?”她問。
牧月歌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微微側過臉。
脖子上,那個被牧月歌青藤尖刺劃破的細小傷口已經微微結痂,在蒼白的皮膚上格外刺眼。
但他想讓牧月歌看的,是更深層次的東西。
“我的骨骼上……”
他聲音帶著近乎自毀的平靜,
“被他們切開皮肉,在骨骼上繪制出了烙印。
當年我力量微小,無法反抗。
事后,也差點因為那次烙印而死。
有了這種烙印后,只要對長老或者白塔產生反抗的心思和行為,哪怕一絲,都會……”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忍受某種無形的痛苦。
那張冰雕似的臉上,肌肉微不可查地抽動了一下,隨后變得更加僵硬麻木。
這位,可是連受了那么重的鞭傷,都能面不改色的人。
剛剛某個瞬間,他承受的痛苦,肯定比那些鞭子打出的傷痕要疼得多……
浩初控制好面部管理后,目光越過她,投向房間里冷色調的墻壁上:
“這個房間的防御,不僅防外,也鎖內。在這里,我只能做一個被白塔鎖起來的、聽話的狗。外面那些人……說得沒錯,我就是白塔的狗。”
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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