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月歌:“……”
她覺得這只系統,立場有問題。
你是覺得我沒資格進上城區?還是不可能賺到那么多錢?還是覺得我不配被白塔盯上??
死亡三連問。
系統一下子就安靜了。
浩初金瞳微動,看著床上一不發、只冷冷瞪著天花板的牧月歌。
那蔫黃的菜葉和干癟的蘋果擺在粗劣的陶盤里,如同此刻僵硬的氣氛……
他沉默兩秒后忽然起身,陶瓷盤子與金屬桌面發出突兀的刮擦聲。
幾步便來到床邊,他高大的身形在銀灰墻壁上投下壓迫的陰影。
男人屈身,冰冷的餐盤不容拒絕地遞到牧月歌面前,幾乎要碰到她紅潤的嘴唇。
“吃掉。”
他命令。
牧月歌聽見,顧不上繼續和系統對賬,猛地抬頭,額頭劃過對方僵硬的指關節。
她難得這么近距離觀察這個家伙。
這段時間不見,浩初的身上被她打傷的地方,似乎已經好了不少。
能恢復這么快,大概白塔也在他身上用上了科技力量。
那雙金色的眼睛,離得這么近,更能讓牧月歌看清他和子桑柘的不同。
兩個人雖然長得很像,但子桑柘的眼睛,比他的更澄澈透亮一點。
這家伙,更像一塊千年寒冰成精了。
“我不吃。”她面無表情和男人對視,冷淡地說。
“由不得你。”
浩初的耐心似乎耗盡。
他冷冷說完,帶著冰冷皮質手套的食指和中指精準地掐住了她的下頜。
力道驚人地控制住她的反抗,強迫她張開嘴。
大概是她身體里不明藥劑的原因,這種時候,牧月歌發現自己異能用不了就算了,就連身體里的力氣都好像徹底消失了似的。
面對浩初這種弱雞,她竟然無力反抗!
“唔!”
牧月歌瞳孔驟縮,屈辱感瞬間淹沒了理智。
她發狠地咬緊牙關,用盡全身殘留的力氣對抗那只鐵鉗般的手。
她被霍燼梟修剪整齊的指甲深深摳進浩初裹著手套的手背,身體像離水的魚一樣扭動掙扎,試圖逃脫禁錮。
僵持只持續了一瞬。
他手腕猛地用力一捏,骨頭不堪重壓的細微聲響令人頭皮發麻,劇痛逼得牧月歌不得不松開了牙齒。
一塊干硬得像石頭屑的面包粗暴地被狗男人塞進她嘴里!
“咳……嘔……”
碎渣刺入喉嚨,她控制不住地嗆咳,生理性的淚水瞬間涌上眼眶。
口感還是其次,主要是這個面包味道像捂了三年的臭腳丫又包裹著臭咸魚在太陽下暴曬一個月的、襪子的味道。
又咸又臭!
她生平第一次吃比臘肉還咸的面包!
她拼命扭頭干嘔,面包屑沾著唾沫狼狽地落在枕畔和浩初的袖口。
男人垂眸看著,金色眼瞳里依舊沒有波瀾。
他打量著因為自己手指用力后痛苦掙扎而留下的濕痕、以及被捏到泛紅的皮膚,平靜地松開手,任她倒在床褥中劇烈喘息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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