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得很好,繼續挑撥。不會說的話,就照我給的臺詞念。
還有陸焚舟的消息:
你再多用點情緒起伏啊!跟個沒有感情的讀稿機器似的,誰會信啊?
牧月歌的臉血色褪盡,掙扎著想脫離秦驚巒的桎梏去查看光腦。
她心底那點因翻到牌子升起的隱秘歡喜,瞬間被巨大的恐慌淹沒。
然而腰間的手臂卻如銅澆鐵鑄般紋絲不動,那只章魚低下頭,滾燙的呼吸噴在她敏感的耳廓,有種詭異的、更黑暗的平靜:
“雌主,今晚他……”
“duang!”
別墅大門,被一股巨力撞開。
深沉的夜色和寒冷的晚風,透過那扇門、裹挾著灰塵草木吹入。
剛剛還針鋒相對的沈斷云和秦驚巒,還有躲回樓上看熱鬧的照淵、陸焚舟,都在眨眼間閃現到了牧月歌身前。
四個小山般的身影,牢牢擋住了牧月歌的視線。
她也下意識召喚出青藤,讓青藤纏繞在自己手腕上,隨時準備發起攻擊,并拯救自己四個弱雞獸夫。
同時,她留意到前排四個人,身體似乎都有不同程度的僵硬。
就好像面前的景象,非常不可思議。
她就干脆歪頭,透過男人和男人之間的縫隙,往門那邊看。
門外,跟在夜風中進來的,是重溟。
他赤祼著上半身,渾身浸透暗紅與污黑交疊的血痂,還有大片被異獸造成的傷口。
尤其是肩頸和手臂處幾道深可見骨的撕裂傷,邊緣翻卷的皮肉中還嵌著變異獸的尖銳毛發和焦黑的小土塊。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瞳孔緊縮如針,和正在捕獵的野獸沒有任何區別。
因長時間不眠不休的廝殺,眼白完全被密集的血網覆蓋,眼瞼下浮著濃重的青黑色陰影。
他周身散發濃烈的腥銹味與腐臭,能量透支讓肌肉不受控地細微顫抖。
每走一步都拖出黏膩的血腳印,左腿關節明顯變形,卻仍憑意志強行站立。
嘴角因力竭而緊繃下垂,唇瓣干裂滲血,胸膛起伏間發出破風箱般的粗重喘息,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崩碎。
他的樣子,竟然比秦驚巒還慘得多!
同時,光腦群里,重溟名字后的數字,也悄然變成了250。
“重……重溟?”
牧月歌開口時,聽到自己聲音帶著點顫抖。
她很難相信眼前這個慘到像是地獄里爬出來的鬼的人,會是重溟。
秦驚巒這個卷王殺掉那么多喪尸,最多只是力竭疲憊而已。
而且那只章魚的異能還是精神類的,他打架沒法靠異能,只能用拳頭。
重溟異能等級本身就不低,還是攻擊類異能,殺掉250個喪尸對他來說應該只是像長跑一樣輕松又疲憊而已。
怎么會……
怎么會像死了一回似的?
想到這點,結合剛剛沈斷云的話,牧月歌心里升騰起一個非常不好的預感。
尤其是剛剛她叫了重溟的名字,那個男人卻像完全沒有聽見似的,一雙眼睛里只剩下野獸搜尋獵物時的陰寒。
她下意識往前走,卻被前面四個男人狠狠攔住。
“小祖宗,往后站點,”陸焚舟擼起袖子,戰意滿滿,興奮到戰栗,“我這,來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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