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夜色沉沉,牧月歌雙腿交疊,靠坐在沙發上。
家里四個男人在前方站成一排,任她挑選。
照淵身姿挺拔高大,面無表情,眼神冷得像冰;
沈斷云雙手背在身后,眼睛胡亂瞟著,就是不愿意看她;
陸焚舟眉頭擰得能夾死蚊子,腳掌無聲地碾著地毯,仿佛那是那只章魚的臉。
而秦驚巒……
他修長的手彎折抱臂,最輕松地站在旁邊。金絲眼鏡后的目光直勾勾鎖在她身上,里面翻涌著不加掩飾的灼熱,還有即將得償所愿的欣喜。
四個男人被迫站在一起,但中間隔的位置都能讓牧月歌平躺了。
空氣中彌漫的酸氣和醋意簡直能腌酸菜。
她手里把玩著剛用桃木做成的念珠,半瞇著眼,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說:
“我今天晚上翻的不是秦驚巒的牌子嗎,你們怎么還在這兒站著?”
“四郎……”
秦驚巒修長的中指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聲音哽了一下,才有點別扭地繼續說,
“今晚各位兄弟們要獨守空閨,不如你……再關心兩句吧。”
牧月歌瞪大了眼。
這和說好的臺詞不一樣啊!
原本應該是他勸自己雨露均沾,也去別的兄弟房間里睡一睡才對吧?
另外三個男人聽了,都不約而同嗤笑出聲。
既然他不按劇本來,他們當然也不會那么老實。
“我覺得,”
沈斷云也抱臂,黑色的毛絨耳朵抖啊抖,頭上的毛都炸起來了,
“你要是擔心我們獨守空閨,不如把牧月歌讓出來。今晚你自己睡,我們翻牌子。”
正好他還有新調配的幾種不同效果的藥,還沒……
“有道理。”照淵在旁邊補充。
他還挽起衣袖,露出自己精壯的胳膊。
胳膊上根根青筋凸顯,看得牧月歌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想起那天水里的九個小時……
“夜深了,各位該休息了。”
話到這里,秦驚巒再也不愿意陪著演戲,滿足牧月歌開后宮的戲癮了。
他朝沙發上的小雌性伸手,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把人拽起來后,踉蹌著扯進自己的懷里。
嬌嬌小小的人,他輕輕一攬,就能把人緊緊抱住,不讓任何人窺探。
牧月歌靠在他身上,才發現平時體溫微涼的男人,這會兒整個人熱得像是能融化她。
那雙眼鏡的鏡片反射著暖光,但依然擋不住他眼底的洶涌波濤。
這副架勢,仿佛她是他今夜唯一的獵物。
而他,已經忍了太久。
沈斷云輕哼,沒好氣地說:
“急什么?就是讓你已經內定了,說好的每晚要有的翻牌子的規矩,也得來吧。”
秦驚巒單手攬著牧月歌的肩膀,挑眉:
“有必要?”
“有。”
照淵肌肉緊繃,但看起來依然風淡云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