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月歌用十分鐘沖洗干凈,換上了重溟給的小裙子。
橘黃色摻琥珀色的小貓造型裙子,非常合身,就像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裙子造型不算復雜,布料非常柔軟細膩。
主色是明亮活潑的橘黃,但細看之下,無數細小的、深淺不一的琥珀色如同液態的陽光融入其中,在布料間緩緩流轉游弋。
最巧妙的是裙擺上有一條蓬松柔軟的橙棕色毛絨裝飾,像貓尾,又不是貓尾,隨著她細微的動作自然擺動,格外可愛。
牧月歌很滿意。
重溟的眼光,相當不錯嘛!
她又原地欣賞了一下身上的裙子,擦拭著還在滴水的頭發,打開了浴室的玻璃門。
大片白色的水汽,迅速向整個衛生間蔓延。
這里光線昏暗,她又沒開燈,光潔的腳丫邁出浴室的下一瞬,就猛地察覺到浴室外有一道倚在墻上的黑影!
“嘶……”
對方在她看過來的瞬間,就一個跨步來到她面前,不由分說鉗制住她的手,將她禁錮在墻上。
寬厚的大掌,還精準避開了她手腕上的傷口處。
男人龐大的身影,將她徹底籠罩起來。
牧月歌蜷縮在他的胸膛下,背后冰涼的墻面和面前人失控的樣子,都讓她莫名不安。
對方捏住她的兩只手舉過頭頂,另一只空閑的手,食指和中指并攏,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仰頭看著自己。
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牧月歌現在的樣子:
她剛從熱水中浸潤出來,蒼白疲憊的臉上染了一層柔軟的粉色。濕漉漉的長發披散在肩頭,還有幾縷粘在她飽滿的額頭和纖細的脖頸上。
幾顆沒擦干凈的水珠沿著她的側臉滑落,直至鎖骨。
小巧的鼻尖微紅,讓她整個人都像剝了殼的荔枝,又軟又糯,散發著毫無防備的、慵懶可愛的氣息。
“重溟?”
她眉梢輕挑,抿唇,看起來很不高興,聲音都有種氤氳了水汽的嬌軟,
“你剛剛一直蹲在外面?”
重溟呼吸一重,控制不住低下頭,吻了下她的下巴后,彎腰埋首于她的脖頸間。
小雌性身上帶著沐浴后的清新味道,混合著自身那股若有似無的果香,讓人忍不住想和她更親近。
他深吸了一口氣后,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沙啞,還有細微的顫抖:
“我擔心你……所以,沒走……”
屬于牧月歌的香味,伴隨著氤氳開的水汽,在整個空間里擴散著。
男人察覺到懷里的小雌性沒有掙扎,就放開了鉗制她的手,把她整個抱進自己懷里。
牧月歌的額頭,重重撞上了他的胸膛。
重獲自由的兩只手,下意識環住他的腰。
“嘶……”她倒抽一口涼氣,捶了下那家伙的后腰,“你慢點行不行?當我是鐵做的啊?”
“抱歉……”
重溟被她的動作干擾,顯然已經在忍耐的邊緣了。
牧月歌以為他是在為剛剛的擁抱道歉,相當傲嬌地哼了一聲:
“看在你送我裙子的份上,我就……唔……”
她話都沒說完,嘴就被堵住了。
衛生間外。
秦驚巒、霍燼梟各自守著病房一個角落,照淵躺在床上,健碩的胳膊枕在頭下。
三個男人,都冷著臉,誰都沒看誰。
只有瑟縮在角落里,在光腦連發二十條消息,都沒催來自己兄弟的小老鼠,看了眼安靜到有些詭異的衛生間,腦袋抽了似的開口:
“重溟姐夫進去,是不是屏蔽了里面的所有聲音啊?高手姐要是叫人拿東西,我們不就聽不見了?”
“唰——”
三道冷得能殺人的目光,像利劍一樣射來。
龍金吱的靈魂,都被嚇得抖了兩下。
沒有牧月歌在,那三個男人就徹底不藏著自己對其他雄性的殺心了。
“嘩——”
一道水柱,最先從照淵這邊飛出。
只有5級實力的龍金吱,面對來自9級高手的一擊,脆弱得就像沉溺在汪洋中的一只跳蚤。
他“吱!”的一聲,就重重撞在醫院金屬墻上,噴出一大口血。
霍燼梟沒看照淵,抬手就是一個火球,栽到了小老鼠的身上。
剛剛濕透了差點沒半條命的小老鼠,再次被一個火球追趕,在病房里上躥下跳。
不僅烘干了衣服,還燒沒了一半的毛。
等那個火球消停下來的時候,龍金吱人都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都變得空洞茫然。
秦驚巒瞥了眼安靜的衛生間門,和那只被嚇傻的老鼠對視,推了下眼鏡,白光在鏡片上一閃而過:
“你擔心牧月歌的安全,過去敲門,一定要看到牧月歌完好無損站在面前才會安心。”
老鼠傻傻看著他,著魔似地重復:
“我擔心牧月歌的安全,過去敲門,一定要看到牧月歌完好無損站在面前才會安心。”
“很好。”男人打了個響指,“去吧。”
衛生間里。
牧月歌一副被欺負狠的樣子,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控訴。
她剛剛穿好的裙子,此時半掉不掉掛在手肘上。
重溟高大身形包裹著她,讓她騰不出手去拉好自己的衣服。
“怎么樣?異能恢復了多少?”
他呢喃著,輕啄了下懷里人的唇角。
牧月歌慵懶地靠在他臂彎里,掀起眼皮,呼吸仍然不穩,眼角還掛著一滴淚。
“你已經是殘花敗柳了,能幫我恢復多少?”她冷臉,“而且這里是醫院!醫院!”
她是萬萬沒想到,外面五個男人都在,還有別的獸人。
重溟竟然膽子大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