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溟話音落下,牧月歌就明顯感覺到三個獸夫充滿壓迫感的視線全栽到自己腦袋上了。
她明明是一家之主,此時卻相當心虛……
這樣的傷口,打敗變異熊時,重溟已經見識過一次了。
這次,估計不好糊弄。
“呵……”
秦驚巒金絲眼鏡上白光一閃而過,目光帶著冷意,
“傷口長度在8cm內,末端分叉。單刃刀,創底留下‘斜坡狀骨劃痕’,傷口周圍無腎上腺素紅暈。由淺入深呈‘試探傷’,尾端變淺,深度均勻,起止端均深。
是傷口的主人早就預料到傷口的位置、深淺、大小,所以身體沒有立刻應對,反而有及時的痛覺反饋,本能在避免傷口過大、過深。”
他一通分析,把牧月歌的老底都扒出來了。
重溟聽完,和那只章魚一起冷哼,看她的目光帶著審視和質疑。
霍燼梟的眼底,更是直接浮現出冰冷的殺意。
“是那個人逼你傷的自己?”他問。
重溟和秦驚巒慢他一步,沒有再開口,但落到牧月歌身上的目光,是一樣的意思。
“這個……”
牧月歌沒和自己的獸夫們對視,余光瞟到躲在旁邊看熱鬧的小老鼠,意味深長說了句,
“有些話,回家再說?”
霍燼梟俯身抓住她的手腕,沒有說話。
秦驚巒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冷哼后也保持沉默。
只有重溟,靠在床邊,若有所思打量她一會兒后,主動說:
“好,回家,你最好解釋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為什么,他說這話時候的目光,配合著單手撐在病床上的姿態,像是要吃人。
牧月歌的身體,一半被霍燼梟拉著,一半被重溟籠罩著,唯一還算自由的腦袋,還處于秦驚巒的監視下。
“咳……”
她清了下嗓子,然后低頭不看那只章魚,抽回自己的手,下意識往昏迷的照淵那邊挪了挪。
做完這些后,她才用沒受傷的手指了指從他們三個進來后,就躲在角落里裝死的小老鼠:
“那個……我能順利進城,找到醫院,保住他們三個命,多虧了他和他兄弟幾個人的幫忙。你們進來到現在,跟人家說謝謝沒?”
于是,三個氣場強大、異能等級碾壓小老鼠一伙人的男人轉身,充滿壓迫感的目光齊刷刷落向那個角落。
猝不及防成為焦點的小老鼠,一張臉慘白,嚇得連忙擺手:
“我們只是幫點小忙,是高手自己太強了,我們沒幫什么的,我們和高手沒關系,沒關系……”
牧月歌一個鯉魚打挺就從病床上坐起來,想都沒想就糾正他:
“什么叫沒關系?你們以后都是我的人,要為我辦事啊。”
不然她的聽計從頸環不就白兌換了?
“哦?”
秦驚巒挑眉,笑著看向角落里的老鼠獸人,
“你,是我家雌主的人了?”
說完,身上7級精神力,悄無聲息靠近對方。
老鼠瑟縮在角落里,被這種強度等級的精神力壓迫到完全動彈不得,整個人欲哭無淚。
嚶!
不虧是高手的獸夫,即使生活在污染區,每個人都能這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