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都是因為一個原因!
“靠!”
此時,沈斷云的房間里。
他摘下手腕上的光腦,重重砸到床上。
柔軟的大床彈力十足,光腦彈動幾下后落在床的邊緣。
整體看來,他的大發雷霆,無事發生。
黑白色的床鋪上,他呆滯坐著,面無表情,雙目無光。
頭頂的黑色毛絨耳朵有氣無力地耷拉著,就連毛色都好像沒以前光鮮了。
他跪坐在床上,兩只搭在膝蓋上的手緊握成拳,用力捏了五秒后,又好像失去了全部力氣般徹底松開。
剛剛他已經在床上拱亂了吃飯前精心打理過的頭發,現在又在發火中扯亂了下樓吃飯前特意換過的衣服。
他那張比同伴們更顯白皙暖潤的臉龐,此時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黑……
他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唇色發白,精心突出的優美下頜線此刻繃得緊緊的。
幾天的時間,那些人竟然都陸續投靠了那個惡毒雌性。
整個家里,只剩下他還是個異類。
而且,他還即將是牧月歌離婚的唯一人選……
想到這里,沈斷云僵直的脊背彎了下去,整個人頹廢后仰,癱倒在床上,雙目空洞無神。
牧月歌推開虛掩著的房門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
餐桌上還義正辭精神旺盛指責她的小熊貓,仿佛身體被掏空般躺在床上,一副被人狠狠疼愛后又拋棄的樣子。
二樓的房間多,所以房間內的面積沒有三樓那么大。
沈斷云的一張大床,正對著門口。
而且,還是床尾對著。
不論誰進門,都能一眼看到他敞開的四肢中,靠下的那兩個,以及兩肢中明顯能看出他不是女孩的弧度。
“咳咳……”
牧月歌不好意思盯著別人獸夫看,就發出點聲音提醒他。
此時,大床上穿著正裝上衣和睡褲的男人,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石化般瞪著站在門口的她。
那一刻,牧月歌從他眼里看出了絕望和崩潰。
他們對視了足足十秒,小熊貓才回過神來,在床上手腳并用連退五步,并立刻大叫:
“你!你你你……你怎么來了?!你怎么進來的?!你怎么現在進來了?!”
看他那死守清白的樣子,讓牧月歌都狠狠反思了一下。
她平時在家里,很像色中餓鬼,見著個獸夫就撲上去為所欲為嗎?
“咳咳……”
她又清了清嗓子掩飾尷尬,抬手撓腦后的頭發,
“我這不是想著,家里就剩你還想離婚了,干脆和你定個時間,咱們早點去把官方手續給辦了,你也好早點去基因庫匹配下一個合你心意的雌主不是?”
沈斷云剛剛還又驚又羞的模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冷下臉,紅潤的嘴唇抿起,收起剛剛捂胸的動作,看床邊的雜物,沒看牧月歌:
“你這個惡毒雌性……會這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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