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是以前的牧月歌。這種屎盆子,你要扣我頭上?”
秦驚巒失笑,無奈地說:
“被流放到沒有被凈化過的區域,是最嚴重的懲罰。
不過……在這里生活的,也不止有我們一家。
畢竟污染區也曾有過文明,被趕到這里的獸人,還能通過最原始的手段掠奪生存物資。
我們……是沒有資格再回到城區了。”
懂了,就是判無期或者死刑了。
他倆說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別墅三樓。
之前住進來的時候,牧月歌偷懶,沒上三樓看過情況。
現在看,才發現三樓要比二樓小不少,但層高也高了不少。
整層樓,只有一個房間,就在走廊盡頭。
米色的隔音軟毯鋪滿了整個樓層,從樓梯延伸至臥室。
主臥大門虛掩著,屋里光線昏暗沒有開燈,站在外面看不出什么。
秦驚巒彎腰,把她放到地上,重新箍住她纖白的手腕,低頭微笑:
“過去那些年,被流放到重度污染區的獸人,都會因為扛不住污染,活不過三十歲就早早死了。
但是現在有雌主在,這里,或許是我們一家人最安全的生存地了。”
他們從城區買東西回來時就注意到,別墅所在地的污染已經被凈化了。
踏入庭院大門時,看到院子里已經冒頭的碧綠色青草時,每個獸夫的臉上都是震撼。
要知道,即使是在已經被徹底凈化過的上城區,純天然的植物,也是稀罕東西。
“嗯哼。”
牧月歌不置可否,注意力已經全都放到自己的房間上去了。
秦驚巒看她那迫切的樣子,就沒再多廢話,牽著人進了房間。
不同于樓下黑白灰的裝修風格,三樓從外面看,就更溫暖更柔軟。
房間里,更是色彩斑斕。
黃昏的暖光從挑高的拱形窗流淌而入,為純黑的鐵藝床架鍍上了一層流動的金光。
特殊材質的黑白兩色雙人床墊深陷在金屬框架中,床上織物褶皺堆疊出海浪般的柔軟弧線。
床位處放著條疊得方正的墨綠色絨毯,絨毛間似乎粘著幾縷沒清理干凈的白色……發絲?
床下鋪著淺粉色的地毯,床上和地毯上都堆放著不少粉色的娃娃。
“……從那扇門進去,是雌主的衣帽間。”
秦驚巒在旁邊細心幫她介紹每樣東西的使用方法,怕她所在的世界沒有這些東西,
“這個門,這樣按,就可以打開。
衣帽間的衣服,是我們自己做主買的。如果你不喜歡,可以換。
還有房間里的布置,如果有不滿意的,也可以換。”
牧月歌捎了捎腦后的頭發,感覺自己挺滿意的。
色調上,她確實喜歡猛男粉。
東西上,她確實喜歡少女心。
不過章魚這話說得,怎么好像顯得她很難搞似的?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