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月歌沉默了。
重溟的話,讓她反駁也不是,不反駁也不是。
反駁,她就是沒道德的無恥之徒。
不反駁,她就是即將被綁架上道德高地的圣母。
難道,造成現在局面的原因,歸根結底是她太有節操了?
她心情沉重思考這個嚴肅的問題,以至于連和重溟的親吻都分心了。
男人懲罰她,重重咬了下她的嘴唇。
“嘶……”
牧月歌倒吸一口涼氣,瞪大了眼。
她濃密的睫毛,輕易就和重溟的糾纏在一起。
“呵……”
男人和她同頻眨眼,琥珀色的眼睛蕩漾出層層疊疊的笑意,抬手將她用力擁入懷中,顯然想進行下一步……
“停!”
牧月歌大叫,
“把你的道德綁架拿走,我不接受!”
重溟埋首在她脖頸間的頭抬起,和她對視著,眼里漫長幽怨:
“照淵行,霍燼梟行,就我不行?”
啊這……
牧月歌被鎖在床頭鐵架子上的手,輕松掙脫一只,并溫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我給你個機會,重說。”
重溟:“……”
他原本還掌握住牧月歌腰肢的手,悄無聲息松開,握緊成拳。
“你是……”他咬牙,“嫌棄我?”
其實牧月歌確實有嫌他變態來著……
“咳咳,怎么可能?”
她抬手,纖細的手指插入男人發間,隨意胡亂揉著,回答相當不走心,
“我要是嫌棄你,當初就不會費那么大勁兒把你弄回家了不是?別想太多,我就是單純還有不……不太適應。”
差點不小心漏嘴,說出自己不能和獸夫搞黃色的事。
牧月歌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欣賞重溟徹底被自己揉成鳥窩的頭發,滿意地彎了彎眉眼。
重溟一動不動,保持著剛剛和她差點擦槍走火的姿勢。
牧月歌多看了兩眼,就確定他應該是陷入患得患失的自我懷疑了。
所以她相當大方地從空間鈕里掏出兩個大西瓜,又掏出兩個大柚子,全都堆在床上,還往重溟手邊推了推:
“吶,都給你吃。你別多想,我不止和你,和其他人也不會……那啥的。”
重溟一片死寂的臉上,重新浮現出光彩。
“為什么?”他問。
牧月歌另一只手還被鎖在床頭,就只能單手從空間鈕掏出兩個榴蓮,又徒手劈開一個,拿出里面的果肉,目光四處亂瞟:
“你……你可以當成,這是木系異能者的一點小麻煩。可能……可能要過陣子,等我修整好了,才能和你們……那啥。”
重溟聽完,更疑惑了。
只是獸世大陸木系異能的強者確實太少,很多人一輩子都見不到一個。
大部分人對木系異能的了解,還只停留在書本層面。
看樣子,是糊弄住他了。
牧月歌暗暗放松,為了安慰自己脆弱的小心臟,塞了滿滿一嘴榴蓮,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