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都被你打出血了!這還不是家暴?你就因為一碗老鴨粉絲湯打我?你不喜歡喝可以不喝啊,你打我干什么?!我難道還能幫你喝?!”
重溟:“……”
牧月歌沒理會重溟怎么說的,狠狠抹了把眼淚,委屈到大眼通紅:
“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好!我喝就我喝!只是你以后想從我這兒搞湯喝,可不能夠了!”
她說完,就奪過重溟手里的湯碗,含淚一口悶。
重溟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無話可說。
還好,最后牧月歌總算記得自己答應過他,要給他做點不一樣的早飯,最終留了一小碗老鴨粉絲湯給他。
兩個人把一整鍋湯消滅后,才端著小籠包、灌湯包和水煎包出現在外面的餐桌上。
那個餐桌,是之前那伙住在這里的人留下的。
之所以還沒被扔掉,只是因為獸夫們手里,都沒有能用的桌子,只能把這張長方形桌子洗了又洗,勉強暫用。
牧月歌是一家之主,坐在桌子主位上。
剩下五個獸夫,在她左右兩邊坐好。
她正對的方向,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
放眼望去,那些獸夫們的頭發,在落地窗外刺目的天光中展現出黑的藍的紅的綠的色彩,眼睛也像透光的玻璃珠,閃爍著不同顏色的光澤。
再搭配五張或成熟或睿智、或可愛或高冷的臉……
有他們做裝飾,在這樣的環境里吃飯,簡直就是天堂!
牧月歌心里小鹿亂撞了幾秒,才主動問他們那個相當嚴肅的問題:
“陸焚舟呢?”
五個獸夫都在,只有那只受傷的鴨子不見蹤影。
要不是她早上仔細查看過那些傷勢,她都要以為陸焚舟是病重到下不了床,才沒來的。
在場的五個獸夫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疑惑。
最后,還是秦驚巒作為代表提醒她:
“他說,是雌主說他昨晚辛苦,讓他多休息一會兒。”
牧月歌疑惑到稍稍歪頭,半天沒反應過來。
辛苦?
那只鴨子辛苦什么啊?
該辛苦的是她才對吧!
睡前用拳頭教他人生道理,還費勁兒幫助他老實入睡,早上醒來更是善心大發幫他包扎傷口!
現在她辛辛苦苦做出一頓早飯,鴨子竟然都不起床過來吃!
難道還要她端到床邊喂他嗎?!
“啪。”
牧月歌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冷臉起身,打算動手。
陸焚舟就像是能在臥室里聽到這邊動靜似的,一秒不差從拐角走出,站到餐廳入口處。
他看起來根本不像勞累過的樣子,反而神清氣爽步伐穩健,兩條大長腿相當惹眼。
“已經做好飯了嗎?怎么沒人叫我?”
他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腕,心情不錯地朝餐桌走來,在牧月歌面前站定,
“怎么又生氣了?是誰惹你了,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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