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月歌的情況,只有家里獸夫們知道。
李則天家的獸夫們一張張疑惑的臉,看得牧月歌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大概是她沉默太久,對面也意識到自己問的問題有點唐突,沉默了一下后,主動解釋:
“那天……雌主有點事,臨時要去下城區。為了低調,她只帶了墨辰和蒼凜兩人隨行……
但是她們在流石街最混亂的七號區岔路口,遭遇了伏擊。
對方至少有三位頂尖的隱匿和異能壓制好手,事先在街區和地下布置了干擾,甚至切斷了光腦信號。”
祁靖講述這些時,周身寒氣更重,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猩紅一片。
“等我們收到墨辰發出的微弱斷續警報趕到時,現場只剩下打斗痕跡,還有一把斷掉的特制匕首。”
影剎無聲無息地從陰影中顯露出半邊輪廓,聲音低啞:
“我的異能擅長追蹤,就追著留下的細微痕跡和氣息,跨越了整個下城區。
最終則天的痕跡,消失在白塔最底層的入口處。
那地方銅墻鐵壁,隔絕探查,我也追蹤不下去了。”
說到這里,他好像才想起來另一個重點,補充:
“另外兩人,自那天起,杳無音訊。”
牧月歌在旁邊,看得很清楚。
影剎話音落下后,巨大的痛苦和未消的憤怒籠罩在八位強悍的獸夫身上。
明明知道事情不簡單,可他們只能看著白塔高墻無可奈何。
不過很快,他們就從悲傷里回過神來,很快找到了眼前最重要的事——
空氣凝滯得如同實質,八位強大獸夫焦灼和審視的目光幾乎要將牧月歌釘在原地。
她確實無法解釋消息來源,總不能說這是原書劇情,她知道以后,特意問系統的。
所以,牧月歌只能保持著略顯局促的沉默,指尖無意識地掐了下掌心。
雙方,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就在她感覺頭皮發麻,祁靖那冰冷探究的目光似乎要穿透自己時,旁邊秦驚巒沉穩而帶著些許歉意的話音忽然響起。
“咳咳……”
他恰到好處地清了清嗓子,向前微挪了半步,恰好擋在了部分看向牧月歌的視線。
隨后男人推了下眼鏡,臉上是溫和平靜的神情:
“諸位不必太過擔心消息來源。
事實上,在雌主被綁架后后,我們也心急如焚,動用了一切可能的渠道收集信息,尤其是在她進入上城區后。”
他目光坦然地掃過在場的八人,語速平穩地編造著合理的說辭:
“各位雌主失蹤的情況,包括她先前似乎行蹤不明,在我們在光腦信息流中有過零星的討論和擔憂線索。
我們并不是刻意打探議論,只是在交流雌主被綁架后的雙方遭遇。”
他側身,眼神轉向浩初,不動聲色地說:
“后來,我們得知雌主和白塔大祭司在一起,而且雙方關系并不像之前那樣劍拔弩張。
浩初本就對白塔內部運作極為了解,得知我們在尋找可能的相關線索后,便運用了他的權限和渠道進行了內部核查。
最終,關于各位雌主可能在最底層實驗室進行高危實驗的消息,是浩初祭司冒著風險,結合我們之前提及的李則天大人失蹤的線索,深入探查后確認的。”
秦驚巒這番話,巧妙地將牧月歌對李則天及其蹤情況的知曉,歸結于家里獸夫們從提到的信息獲取的零星線索,并深入思考后得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