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鎖鏈因為她的動作嘩啦作響,提醒她還有束縛存在。
她扭動身體試圖推開他:
“你以前的那個雌主,不會就是被你騙來打白塔,然后死得透透了吧?”
她推拒的動作加劇了兩人間的摩擦。
浩初浴巾本就裹得隨意,此刻滑落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浩初似乎也察覺到了這點不妙的苗頭,手臂下意識收緊穩住身體,反而將她壓得更實。
糾纏間,兩人的身體曲線貼合得更為緊密。
冰冷濕滑的浴巾布料掃過她的皮膚,牧月歌能清晰感覺到他精悍腰腹線條的起伏,以及那具傷痕累累的軀殼下隱含的堅韌力量。
她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張帶著血腥氣的、冰冷的網。
“別動。”
浩初的聲音終于帶上了一絲極低的喑啞,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么。
為了不讓浴巾徹底滑脫,他甚至分出一只手匆忙地去按壓腰間的浴巾邊緣。
但這樣一來,他的上身完全覆下,另一只手又緊緊按著她的肩頭,幾乎是將她釘在了床上。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狀態變得極其危險而尷尬。
赤祼的上身,半系的浴巾,濕漉的水汽……
鎖鏈作響,掙扎與壓制在無聲中角力,距離親密的接觸僅有一息之隔,卻充斥著冰冷的命令與暴躁的抗拒。
“沒有……”
浩初拉著她的手,帶動她的手指按住了心口的位置。
他凝視著身下那張既憤怒又無可奈何的臉,眼底沉沉的暗流終于徹底沖垮了表面的冰層:
“我從沒有過雌主。”
他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低沉卻異常清晰地穿透了兩人急促的呼吸和鎖鏈的噪音:
“你是……第一個。”
得。
又一個處男。
牧月歌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小伙子干凈是挺干凈的,但是會不會和家里那幾個處男一樣……技術不太行啊?
家里那兩個已經不是處男的家伙,剛開始帶給她的痛苦,可一點都不少……
牧月歌的念頭剛落,系統聒噪的聲音就在腦海里瘋狂鳴響:
親親——!天賜良機啊!(*≧▽≦)!他現在心防松動,氣氛正好,快上快上!沖鴨!
之前家里獸夫在場的時候,這個狗系統都是拼命降低存在感呢。
到浩初的事情上,就這么熱情了……
牧月歌微瞇雙眸,沒搭理它。
這邊跟系統對線的當口,浩初覆在她身上的重量沒有絲毫減輕。
“所以,”
他扣住她肩膀的手指愈發用力,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指腹下的皮膚被冰冷的鎖鏈硌得生疼,
“我符合你的要求嗎?”
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緊繃,幾乎是質問的語調。
嘖嘖,看樣子這家伙是當大祭司久了,估計都忘了怎么正常和人交流了。
牧月歌晃了個神的功夫,他以為是默認同意了,就面無表情地說:
“那么,契約吧。”
說完,就主動低下頭,繼續咬在牧月歌的嘴唇上。
下一秒鐘,他的浴巾就在牧月歌的視線中,劃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輕飄飄落在了床邊的地上。
牧月歌:“!!!”
她呼吸猛地停滯。
失去遮擋物后,浩初精壯緊實的身體毫無保留地映入眼簾,水珠沿著新傷舊痕滾落,蜿蜒的鞭痕在昏暗光線里勾勒出莫名的美,與修長勻稱的線條組合成了充滿視覺沖擊力的畫面。
她莫名感覺鼻子一熱,好像要流鼻血了……
“你……”牧月歌張口。
但抗議的話語被緊隨其后的吻堵回去了。
這次浩初的吻不再僅僅停留在冰冷的宣告上。
他笨拙又固執地試圖……
鼻息間滾燙的喘息混合著清冽的水汽和淡淡血腥味,強勢地侵占了牧月歌所有感官。
她下意識地偏頭躲閃,手腕上的鎖鏈因掙扎發出嘩啦一聲輕響,在這安靜到窒息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浩初要和她深入交流的動作,因為這聲響動,頓了一瞬。
冰封似的金瞳深處有什么東西,迅速而劇烈地灼燒著。他一手扣緊她的下頜,阻止她的逃離,另一只手則……
牧月歌被不容置喙的力道,固定得完全不能再動一下。
“……別動。”
浩初含糊的命令從唇齒交融的間隙溢出,低啞緊繃,與之前的冷漠判若兩人。
他像是無師自通似的露出了狩獵的本能,還有不容一點點反抗的強烈控制欲。
“這是……”他囫圇呢喃著,“你給我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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