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初金色的異能在另一只手指尖竄出,驟然漫過整個院落。
攻擊至半空的五人所有動作,都凝滯在爆發的剎那。
重溟的手僵在浩初咽喉三寸處,霍燼梟的金紅火焰瞬間熄滅,照淵的冰錐懸停如水晶吊墜……
這是絕對的等級壓制!
浩初把玩著藥瓶,金瞳掠過牧月歌茫然的側臉。
被釘在虛空中的五雙眼睛,瞬間血紅。
“看來你的獸夫們很清楚……”
他晃了晃瓶中幾近透明的油狀液體,
“這個藥,就是讓你聽話,最好的工具。”
“吹牛不打草稿!看來是想讓老祖宗我親自教你做人啊!”
牧月歌怒極反笑,指尖瑩綠光芒暴涌。
無數青藤如同出鞘利劍,瞬間撕裂空氣,帶著凌厲的破空聲直刺浩初面門。
她根本不信浩初所謂的鬼話,一心只想將這個裝神弄鬼的家伙當場拿下。
然而,就在青藤觸及浩初身前不足半尺的瞬間——
他甚至沒有動用一絲金色異能去阻擋那些張牙舞爪的藤蔓,只是用空閑的手,極其隨意地,動作輕巧地擰開了那個棕白竹節紋的藥瓶瓶蓋!
“啵。”
一聲細微到幾乎聽不清的聲響。
一股奇異的香味,驟然從敞開的瓶口彌散開來。
牧月歌瞳孔驟縮,周身瘋狂涌動的瑩綠色木系能量,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剎那間光華盡斂、瘋狂潰散。
剛剛還尖銳如矛的青藤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生命力,瞬間軟塌塌地垂落在地。
一股強烈到無法抗拒的虛弱感瞬間席卷她全身!
她感覺支撐身體的每一根骨頭都變成了綿軟的面條,連站立都成了奢望。
思維像是被投入了粘稠的膠水,飛速變得遲滯、模糊……
“唔……”
她悶哼一聲,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軟倒,視線開始劇烈搖晃、模糊重疊。
在徹底被黑暗吞噬意識的最后一秒,模糊的重影中,她只看到浩初那張和子桑柘一模一樣、卻寫滿冰冷的面孔緩緩逼近。
他無視了四周那五道被自己異能囚困在原地,幾乎要擇人而噬、目眥欲裂的血紅目光,穩穩伸出手臂。
隨后,男人就以絕對占有的姿態,輕松地將她軟倒的身體攬入懷中。
剩下的事情,她就完全不知道了。
浩初抱著失去意識的牧月歌,目光掃過那些徒勞掙扎的凝固身影,淡然開口:
“唯一掌握解藥的熊貓,已經不在這里。今天,誰也阻止不了我帶走她。”
說完,他就閑庭信步般走向敞開的院門。
五個被困在院中的男人,目眥欲裂,周身暴漲的殺意與憤怒幾乎要沖破金色能量的桎梏,卻依舊只能眼睜睜看著浩初的背影接近門口。
好在,就在浩初即將邁出院門門檻的剎那,別墅的大門猛地被重重打開。
一道略顯踉蹌卻快如閃電的身影驟然撲出!
家里五個男人都立刻看出,這是真正的子桑柘。
他顯然傷勢未愈,胸口衣襟被咳出的鮮血洇濕一大片,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因劇痛而微彎,甚至連呼吸都帶著破風箱般的嘶聲。
然而,那雙暖金色的眼瞳,卻緊鎖在浩初身上。
“放、開、她!”
子桑柘低吼出聲,聲音沙啞破碎,卻飽含著前所未有的暴怒與殺意。
他喊出了另外五個動彈不得的男人的心聲。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