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燼梟白皙的皮膚泛起可疑的紅色,后半句話艱難地哽在喉嚨里,怎么都沒能說出口。
他這樣,倒是徹底勾起牧月歌的好奇心了。
她催動異能,想讓青藤去把那個燃燒著的紫色蠟燭挪到別的地方,同時伸手去牽面前少年的手。
但青藤那個沒出息的,竄出去不到十厘米,就跟見鬼似的縮回去了。
任憑牧月歌怎么叫,都沒能把它叫出來。
牧月歌:“……”
她被牽著的另一只手上,感受到輕微的拉扯。
少年把她集中在青藤上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晃動著手里紫色的蠟燭,輕聲問:
“你想……怎樣?”
“我想去床上,”牧月歌回答得很坦然,“我還想你把那個蠟燭弄走。”
霍燼梟那只帶著熱意和薄繭的手還搭在她撞痛的腰側,指腹無意識地摩挲了一下,帶來一陣奇異的酥麻感。
少年沉默兩秒后,突然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走向那張灰色的大床。
牧月歌再次被輕輕丟在了柔軟的床墊上。
同時,少年放下了手里握著的蠟燭。
那一點幽光被移到稍遠些的矮柜上,不再直直對著她。
光線暈開一片朦朧曖昧的暖黃色光暈,將兩人籠罩。
下一秒,霍燼梟將半坐起的牧月歌撲倒。
他微微傾身,另一只手試探性地劃過她臉側的皮膚,幫她把凌亂的發絲別到耳后。
這個不含情欲的、單純的整理動作,卻因為兩人之間極致拉近的距離和他的專注神情,顯得比之前的親吻更具隱晦的侵略性。
牧月歌大氣都不敢喘,腦子里一片混亂。
他低垂的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因緊張而微微咬住的下唇上,眸色瞬間暗沉如火焰。
到床上以后,他好像完全沒了剛剛在置物架旁的羞澀。
少年隱沒在陰影里的側臉,似乎露出一點笑意。
他壓低身子,將懷里人徹底禁錮住,輕聲說:
“我想看看,月歌靠近火時,是不是真的全身都會緊繃……”
說完,他搭在懷里人肩頭的手指指尖,就悄無聲息再次燃起一簇幽幽的火苗。
牧月歌:“!!!”
他不對勁!
他很不對勁!
還有那些蠟燭,更不對勁!
但這次,沒等牧月歌出手,就發現一圈火焰已經籠罩了這張大床。
明亮灼熱的火光,照得整個房間亮如白晝。
神奇的是,那些火僅僅是燃燒著,卻沒燒著房間里任何一樣物品。
牧月歌剛剛還想從側面下床的腳,想也不想就縮了回來。
她整個人蜷縮在大床中心,恨不得壓在身上的人再靠近一點,最好別讓一丁點火星子靠近她!
上方的少年,笑容更滿意了。
“月歌,”他輕聲呢喃,“我們,試試吧?”
說完,不等牧月歌回答,就迫不及待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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