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燈光自上而下籠罩,在他深邃的鎖骨窩、緊窄的腰線和挺直的肩背投下濃重的陰影。
濕漉漉的紅發緊貼在他蒼白的面頰和修長的脖頸上,不斷有水珠沿著鬢角滾落,滾過凹陷的鎖骨,最終在緊實平坦的胸膛上拖曳出蜿蜒的水痕。
幾道深紅帶紫的新鮮擦傷猙獰地盤踞在小臂和肋側,與幾處顏色稍淺的舊疤交錯在一起,在濕潤的皮膚上格外醒目。
這次連殺幾天喪尸,他身上的腹肌好像更緊實了……
牧月歌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
“咕咚。”
寂靜的房間里,她聽到自己清晰的咽口水聲……
她手指無意識地捏著那支造型奇特的紫色蠟燭,指尖傳來蠟質微涼的觸感。
“這些……”
她清了清發干的嗓子,試圖打破此時尷尬的沉默,揚了揚手里的蠟燭,
“怎么買了這么多彩色蠟燭?你不是走極簡風嗎?”
霍燼梟的目光隨著她的動作,落在她手中的蠟燭上,濃密的眼睫不易察覺地顫動了一下。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大步朝她走來。
濕漉漉的紅發隨著動作甩出細小的水珠,他整個人帶著一種莫名緊張的壓迫感覺。
少年在她面前站定,高大挺拔的身影擋住頭頂冷白色的燈光,將她完全籠罩在陰影里。
沐浴后的溫熱氣息撲面而來,霍燼梟低下頭,視線從她手中的蠟燭移到她的臉上,最終定格在她微微翕張的唇瓣。
“你知道我的空間鈕里,是什么嗎?”他問。
沉默寡的少年,此時金紅色的眼底莫名充滿了侵略性。
他只是問了個簡單的問題,卻逼得牧月歌步步后退。
“什……什么?”牧月歌下意識問。
重溟空間鈕里都是不可描述的東西,沈斷云空間鈕里大概都是他自己配置的藥和原料。
小章魚空間鈕里都是繩子,照淵空間鈕里都是水缸。
這只小雞仔的空間鈕里,還能放什么?
是不可能都是雞毛吧?
少年看到她帶著點瑟縮恐懼的眸子,抬起自己修長的手,動作不算溫柔,卻帶著一種宣告主權般的果斷。
他輕易地抽走了她指尖的蠟燭,拿在手里把玩。
火系異能的能量,在他指尖匯聚。
很快,蠟燭的燈芯,就燃起了一簇幽幽的火苗。
霍燼梟指尖那一點搖曳的燭火映在他金紅色的眼底,像投入深潭的熔巖。
炙熱、神秘。
“里面……”
他開口,嗓音比平時更低沉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裝的,都是,蠟燭。”
燭光跳躍,將兩人之間拉出長長的、晃動的影子。
那支紫色的蠟燭在他手里顯得格外特別,幽幽的光線似乎染上了點曖昧的顏色。
牧月歌感覺自己心跳如鼓。
少年向前又逼近一步,牧月歌后背輕輕抵上了冰冷的置物架,退無可退。
他微微俯身,一手仍穩穩舉著那支燃燒的蠟燭,另一只手則試探性地、帶著微不可查的顫抖,撫上了她裸露在外的纖細手臂。
指尖傳來的觸感滾燙,與他身上蒸騰的熱氣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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