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痛苦緊蹙的眉頭稍稍松開,喉嚨里溢出幾聲模糊破碎的氣音,仿佛最本能的囈語,微不可聞。
“不行,他傷勢太重,還沒得到及時的治療。”
牧月歌收回異能,目不轉睛盯著男人的反應,淡淡道,
“我幫他恢復了不少外傷,還有被污染侵蝕的傷口。但是想要醒來,可能還要過半天時間。至于完全恢復……大概至少要五天。”
“五天?!”
沈斷云最不淡定,驚呼出聲。
牧月歌揉著酸痛的腰直起身,聲音帶著疲憊:
“是啊,五天。這五天,就讓他住一樓那個空房間吧。”
五個男人,臉色一黑。
牧月歌此時根本注意不到他們的變化,只冷睨家里那只鴨子:
“陸焚舟,你那下太狠了!我現在肩膀都在劇痛!都這樣了,我還怎么每天給他療傷?!”
“每天?!”
客廳里響起四道驚怒交加的抽氣聲。連最沉穩的秦驚巒都坐不住了,金絲眼鏡后的瞳孔瞬間冷冽如冰。
“弄走子桑柘”群聊瞬間炸鍋:
陸焚舟:五天?!重溟的出來挨打!@沈斷云你那藥呢!快麻翻他扔出去!再給小祖宗喂一個,讓她忘了子桑柘這個人!
沈斷云:藥在搓了!重溟的你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瘋狂搗藥表情.jpg]
照淵:來不及。現在動手痕跡太明顯,讓他知難而退是最好的。雌主不會生氣。
秦驚巒:沒錯,或者制造他醒來后重傷自行離開的現場。等他離遠了,再偽造出異獸殺人的痕跡,讓他和我們家徹底擺脫干系。
現實里,牧月歌疑惑地環視突然鴉雀無聲、低頭看光腦的幾個獸夫:
“你們幾個……怎么怪怪的?就說那么幾個字,就安靜了?”
她視線掃過秦驚巒剛放下的手腕。
光腦熄滅前似乎有群聊界面的殘影一閃而過?
秦驚巒不動聲色地推了下眼鏡,鏡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的幽暗。
“沒什么,雌主,”
他聲音溫和得像在哄孩子,手指卻悄然在身后給沈斷云打了個‘加速做藥’的手勢,
“我只是覺得……這位主序官大人真是幸運,能得雌主如此費心‘照料’。”
最后兩個字咬得極輕,帶著一絲冰渣般的寒意。
牧月歌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她是有點心懷不軌……
不止是因為系統的提示,更因為子桑柘這種陽光開朗大男孩,確實招人喜歡。
尤其是她每天都要面對家里六個病嬌變態,再對上子桑柘這種溫暖小太陽,就明顯能對比出巨大的不同了。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視線漂移,“在夜宴的時候,我殺了那頭三億的變異獸,是他給的錢。我這不是欠他人情嘛!三個億保他一命,不過分吧?”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