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講的就是這些,沈斷云同學,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牧月歌背著手拿著小棍轉身,視線從投影幕布轉到角落里的小熊貓身上。
沈斷云在發現她要轉身的瞬間,就錯愕到瞪眼張嘴,根本來不及收起眼中的幽怨和憤怒。
他和牧月歌同款的黑色眼睛,倒映著投影布上更明亮刺眼的光芒。
一直軟糯的小臉上,還有倉皇藏了一半的狠厲。
“你……”牧月歌眨巴著大眼睛,和他的大眼睛對視著,“你……不高興?”
沈斷云:“……”
他頭頂黑色的耳朵抖了兩下后,疊成飛機耳,整個人用力偏頭看向左側地面,抿嘴不說話。
這位已經是別人獸夫的預備役了,牧月歌不會像對付自己家獸夫一樣氣他,就耐著性子客氣解釋:
“這些流程你也知道,已經沒法更快了。還好我和你的離婚意愿都一樣,順利走完流程,影響不大。如果你非要更快離婚,不如明天去城區,問問看有沒有別的辦法?”
沈斷云:“……”
他猛抬頭,瞪大了眼睛望著牧月歌,嘴唇用力抿到泛白。
牧月歌也瞪大了眼,不可置信:
“你就這么著急要和我離婚啊?”
“牧月歌!”
沈斷云從椅子上站起來,氣到胸膛劇烈起伏,呼吸聲呼哧呼哧地響。
喊完,他就頭也不回地上樓了。
客廳里,只留下了一臉懵逼的牧月歌,和意味深長對視的獸夫們。
“這……他怎么了?”她問。
“可能是困了吧,”
秦驚巒推了下眼鏡,微笑,
“正事已經說完,唯一的外人也走了,雌主是不是該……翻牌子了?”
一提到翻牌子,另外四個男人也立刻挺胸抬頭正襟危坐,眼巴巴看向他。
牧月歌剛剛還隱約感覺小熊貓情緒不太對勁,這會兒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翻牌子上了。
尤其是身邊的章魚,正不斷投來隱晦且充滿暗示的目光。
剛被揍過,滿頭大汗還沒褪下的陸焚舟,垂死病中驚坐起,推開旁邊的獸夫眼巴巴地說:
“那天翻了重溟的牌子,今天只剩下我和死章……秦驚巒了。小祖宗,還要翻牌子嗎?”
說完,他就當著所有獸夫的面,用眼神使勁兒瞟她。
估計眼皮都快眨巴抽筋了。
對比他這拙劣的請求開后門的方式,秦驚巒兩個小時前在她房間暗戳戳的提醒和要求,顯得多么有眼色、多么懂人情世故啊……
“咳咳……”
旁邊,霍燼梟突然大聲清了下嗓子。
但是沒說話。
金紅色的碎發擋在他眼前,旁邊的人只能看到他冷硬的面部線條。
“月歌,”
他充滿少年感青春男大的聲音,在陷入死寂的客廳里響起,
“我的綠頭牌,還沒做出來嗎?”
話音落下,那五個男人又是一陣互瞪,沒半點消停。
牧月歌大病初愈還不算太靈的腦袋,隱隱作痛。
她叉腰,怒視那幾個男人,沒好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