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重溟、霍燼梟、照淵和陸焚舟,看到秦驚巒這么容易就把雌主哄開心,頓時眼睛都直了。
不就是不要臉和不要命嗎?
搞得好像他們不會似的!
只是……
“小祖宗,你包在手上的藥,都是我冒死從重污染的無人區找來的。”
陸焚舟小心翼翼地說著,同時亮出自己胳膊上兩道新的傷口。
傷口上,還在往外冒黑氣。
牧月歌剛剛還笑吟吟的臉,瞬間冷峻下來,面無表情看著他,沒說話。
小鴨子身體一僵,隱在墨綠色碎發后的眼睛,冷冷射向那邊看熱鬧的秦驚巒。
這些水生獸人,果然都心機深沉!
偏偏那只章魚在收到他滿是威脅的目光后,竟然回了個還算和善的笑容,并繼續光明正大拉住牧月歌的手,提醒她:
“雌主,有污染的傷口如果不及時治療,三天后就會潰爛。陸焚舟畢竟是家里人,雌主還是幫他治療一下吧。”
陸焚舟聽完,臉都綠了。
他寧愿傷口潰爛,也不想聽這只死章魚幫他說話!
“不用。”他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我把這塊肉切了就行。”
把傷口被污染處的爛肉切除,就是沒有木系異能強者凈化的普通獸人,平時受傷后唯一的處理辦法。
他說完這個辦法,就下意識向牧月歌看去,以為多少會換來一些憐惜。
可是,完全沒有!
那個雌性眼睛就像長在死章魚身上似的,別人誰都入不了她的眼了!
靠!
陸焚舟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看都沒看面前噴香的水煎包,綠著一張臉就回二樓房間了。
又走了一個。
剛剛還人滿為患的餐桌前,只剩下四個獸夫和牧月歌了。
然后,唯一重獲牧月歌好感的秦驚巒,就當著所有人的面,示威般喂她吃東西,幫她倒水。
就連牧月歌睡衣上的兔子耳朵毛亂了,都是他親手給整好的。
另外三個人,想無視都無視不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餐桌上就只剩下牧月歌、秦驚巒和照淵兩個人了。
照淵離他們兩個比較遠,這幾乎就是一頓牧月歌和秦驚巒獨處的早餐。
這也是牧月歌首次覺得那只章魚是個好人,沒什么心眼也并不變態的時刻。
飯后,牧月歌經過秦驚巒提醒,想起來自己還沒和沈斷云把離婚的事詳細討論一下。
之前六個獸夫排隊離婚或者搞強制愛,讓她騰不出手。
現在只有一個,哪怕是正常走離婚冷靜期,也容易得多。
不過……
“秦驚巒,你都把命交給我了,怎么身上那個契紋,還亮得嚇人啊?”
她飯后看秦驚巒洗碗,就跟在他身后看熱鬧,隨口問,
“那個契紋,不是你們對我殺心越重,就會越亮嗎?你到現在還想殺我?”
章魚把手里的碗一個、一個放進水槽里,垂眸打開水,淡淡道:
“這……是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