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溟剛剛被說技術差、做飯難吃,本來也陷入了短暫的自我懷疑。
現在看到自己家雌主,竟然如此意志堅定地要弄走其他獸夫,他緊鎖的眉心徹底舒展開了。
不僅如此,他還學習態度良好,主動繼續剁肉餡,并俯身湊到牧月歌說:
“牧牧,我用前天燒烤的調味料調了點肉餡,你要試試味道嗎?”
唔,他這個人形絞肉機,確實不僅好用,還自覺。
自覺霍霍食物。
那天牧月歌已經教過他烤肉,才出去忙的。
可這家伙留在會議室里烤出來的肉,把吃貨沈斷云吃到口吐白沫。
牧月歌注意力一下子就從照淵那兒,被拉回到他身上。
她急忙扒拉重溟的手,開口時帶著濃濃的殺意:
“你調味的肉,是哪一堆?”
重溟把白色陶瓷碗中拳頭大的肉餡放到她面前,牧月歌都顧不上罵他,立刻低頭研究怎么拯救這塊肉。
剛剛還算有機會,能和牧月歌說幾句話的照淵,就這樣被完全晾在原地了。
重溟襯衣袖子挽起至手肘,抱臂輕笑。
他確定牧月歌根本不會再注意自己這邊,就抬起頭無聲打量著幾步外沒離開的照淵。
琥珀色的眼睛里,剛剛的溫柔偽裝徹底散盡,只剩下冰冷刺骨的底色。
他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即使是抱臂站在那里,高大的身軀也似有似無籠罩在牧月歌周圍,以完全獨占的姿態表明態度,阻止一切生物靠近他保護范圍內的那個雌性。
照淵確定,他站在那里姿態隨意散漫,可只要自己再往前三步,重溟的攻擊必然會毫不猶豫落到他身上。
料理臺前,牧月歌發現重溟霍霍的這塊肉,味道還有可拯救的余地,就立刻給身旁男人下命令,讓他幫忙。
“去把十三香給我拿過來。”
“拿水拿水。”
“料酒。”
“鹽。”
她頭都沒抬,只要伸出手,要求過的東西就會放到她掌心。
重溟有條不紊拿東西的同時,還不忘時時刻刻盯緊照淵,以免他跑過來勾引自己的雌主。
照淵頸側的契紋又紅了不少。
他看著牧月歌和重溟做飯時和諧的氣氛,嗤笑后,轉身離開了。
此時專心做飯的牧月歌,根本沒注意到那兩個獸夫之間的交鋒。
她剛和出一個面團,用濕布蓋著醒面。
然后她在重溟剁好的肉末里加入鹽、糖、生抽、老抽、胡椒粉,順一個方向攪打至起膠,再加入香油、姜末、蔥花及其他配料。
又軟又白的手,包裹了一層細膩的白色面粉,就像裹了糖霜的小熊軟糖,甜軟可口。
她握著一根木質鍋鏟的把手,另一只手抱著放肉餡的盆,正用力攪拌著。
重溟一瞬不瞬看著那雙手,還有手握著鍋鏟把手的樣子,目光幽深,喉結微微滾動。
他盯著看了會兒,才抬手幫她扶著盆的邊沿,指尖和牧月歌的指尖相抵。
一個炙熱,一個微涼。
“我來吧。”男人聲音低沉,琥珀色的眸子特意從她小手的方向移開,“你可以繼續和面。”
“哦,也行,那我就開始搟面皮了。”
牧月歌不疑有他,挽起袖子就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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