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軀痙攣著不停抽搐。
“嗚,汪,汪汪!”
祁譯洲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他毫不留情地抬腳將小灰踹遠了些。
黎萋萋的心臟猛地一縮。
要不是保持著最后一絲理智,她幾乎都快要忍不住沖進去咒罵祁譯洲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禽獸了!
又見祁譯洲再次沖小灰勾了勾手指,將剛剛的話音重復了一遍。
“過來。”
左手從餐桌上拿了一把閃著寒芒的鋒利刀具,指節操控著刀尖輕輕劃過餐桌表面,發出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
剛剛還在嗚咽不止的小灰聽到聲音,跟個篩子一樣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
它歪歪倒倒地努力站起身,一點一挪地往祁譯洲腳邊爬。
黎萋萋捂住唇,瞪大了眼睛看著。
看小灰氣息奄奄地爬到祁譯洲腳旁,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拖鞋底。
“這就對了。”
祁譯洲將手里的刀子往桌上一扔,腳心用力,踩著小灰的頭往下,按在地上不輕不重地搓了搓。
“狗只要見到主人,就得時時刻刻聽話討好,要學會搖尾乞憐,而不是……不怕死地對著我齜牙。”
人怕死,狗也怕死。
被虐待時的害怕之初也許會暴怒,會反抗,可真的到了生死一線的關頭,剩下的就只有妥協了。
黎萋萋右拳捏握得厲害,指甲扣入肉里,眼睛緊緊盯著祁譯洲腳下的小灰。
好在這只小狗是聰明的,嘴里不停地發出“嗚嗚”聲音,時不時還會伸出舌頭討好,再沒有齜著牙“汪汪汪”地和祁譯洲對抗。
“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
祁譯洲伸了個懶腰起身,淡看著小狗動作遲緩地往角落爬。
灰撲撲的小小身影距離黎萋萋越來越近,黎萋萋大概猜到了這個墻洞所處的位置應該就是這只小泰迪的窩。
可怕的是祁譯洲并沒有急著離開,陰邪的視線隨著小狗一道兒移動。
然后,正正好好地和黎萋萋對視上。
黎萋萋大腦一懵,緊張得差點兒叫出聲來。想到這個墻洞很小,位置極低,她處在黑暗里,祁譯洲又面對著蠟燭光源。
就算看過來,祁譯洲最多也只能看到這里有個核桃大小的墻洞,發現她偷看的概率并不大。
但盡管如此,黎萋萋還是在和祁譯洲對視上的瞬間撤離,起身背靠在墻面上。
“我好吃好喝地養著你,你卻把我屋子的墻面給撓壞了?”
祁譯洲冷著語開口,黎萋萋看不到屋內的情況,但卻可以清晰的聽到祁譯洲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她大概可以猜測到小灰已經被祁譯洲逼到了墻角,小狗因害怕到極致而發出的嚎叫不間斷地再次響了起來。
咻!
黎萋萋側臉低頭,看到一把匕首瘆人的尖端從洞口探出一截,距離她的腳踝只有不到五厘米的距離。
簡單地估量出大小后,祁譯洲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悠悠響起。
“洞口的大小和你的兩條腿差不多,小灰,既然是你闖的禍,那我就用你的兩條腿把這個洞口補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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