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宜嫁娶。
這天清早,槐樹村響起一陣陣熱鬧的爆竹聲。
盛安獨自一人帶著賀禮乘坐牛車來到張家,被張家人熱情的迎到屋里喝茶,隨后走進張招娣的房間。
此時,張招娣已經梳妝完畢,正穿著喜慶的嫁衣坐在床上,與自己的幾個堂姐說話。
看到推門而入的盛安,她的臉上綻放出驚喜的笑容:“安安,你怎么來了?我以為你會去大奎家!”
盛安放下送給好姐妹的田莊,笑著回道:“你大喜的日子我哪能不來,小姑家有瑾年和我公爹,待會兒我就隨接親的人一起回城喝你們倆的喜酒。”
張招娣感動的不行,拉過盛安在自己身邊坐下:“吃早飯了沒?廚房里應該有面條,我讓寶貝給你端一碗。”
盛安點點頭:“吃過早飯了,你別忙活。”
看著這對關系密切的好姐妹,張家的小堂姐羨慕道:“你們倆是穿開襠褲長大的交情,如今都嫁到城里還是親戚,以后還能時常一起玩,多好啊!”
張家其他幾位堂姐也覺得好:“是啊,婚后身邊有個說知心話的人太難得了,閑著沒事湊到一起說說話也比旁邊親近。”
張招娣挽住盛安的胳膊,笑嘻嘻地說道:“安安算是半個媒人,要不是去她家吃飯,我哪有機會認識大奎。”
盛安攬住好姐妹的肩:“那是你倆有緣分,相互看對眼才有這樁婚事。”
看著小堂妹羞紅的臉,張家幾位堂姐慶幸不已,像張家這樣的城里婆家,沒有點緣分根本找不著。
要知道被劉家退親后,招娣的名聲壞了大半,上門相看的人全是歪瓜裂棗,嫁過去跟跳進火坑沒區別。
如今招娣找了個城里婆家,那些閑碎語一夜之間消失,一個個夸招娣命好。
傳出張家給了三十兩聘金后,劉家很是“熱鬧”了一番,在路上見到她們張家人,腦袋恨不得埋進褲襠里。
張招娣的小堂姐對盛安送的添妝很感興趣,眼神一直往桌上的兩個盒子上瞟。
盛安看在眼里,把上面的盒子拿過來遞給張招娣:“打開看看,樣式不喜歡的話還能換。”
一聽樣式不喜歡還能換,所有人對盒子里的東西產生好奇。
張招娣沒有多想,直接打開蓋子,一片金閃閃映入眼簾。
堂姐們吃驚的瞪大眼。
金飾,全套的金飾,好大的手筆!
“安安,這、這太貴重了!”
張招娣覺得燙手,下意識合上盒子要還給盛安。
安安出嫁的時候,她沒能送上一份體面的添妝,哪好意思收這么貴重的禮物。
“憑咱倆的關系,你推辭就不對了。”
盛安再次把盒子塞回去,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特意給你挑的,為此走遍了全城的銀樓,你要是不收就是辜負了我的心意。”
張招娣眼睛紅紅的,捧著盒子又哭又笑:“你對我夠好了,就是空著手來我也高興。”
盛安趕緊給她擦淚:“上著大妝呢,容易哭成花貓臉,晚上洞房會嚇到大奎的。”
這話一出,屋子里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