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的陣仗,不知道誰會是那個倒霉蛋子,咱們現在離開是好事。”
“……”
聽著他們的議論,盛安長松一口氣,慶幸道:“還好咱們速度快,不然就被留在城里出不來了。”
過幾天盛園開門營業,隔壁院子還有個病號,要是不能趕回去,失去信譽不算大事,家里的三位長輩得擔心了。
很快,客船駛離碼頭,朝著青州城的方向而去。
盛安看著那幾個商人登上另一艘客船,緊接著視野里出現一隊聲勢浩大的人馬。
定睛一看,那匹白馬背上華服錦衣的女子,不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善敏郡主又是誰?
隔著一段距離,盛安看不清善敏郡主的神情,卻聽到她不忿的怒罵:“他死就死了,又不是本郡主弄死的!若是他那天識趣,把免死金牌交給本郡主,興許就不用死!”
旁邊的男人說了什么,善敏郡主愈發大聲:“他們告御狀就讓他們告去,本郡主還會怕他們不成?到時候惹惱本郡主,就把他們全拉到菜市口砍腦袋!”
盛安聽的直咂舌。
善敏郡主還真是有恃無恐啊!
不過以她如此囂張跋扈的性子,應該不會在這件對她而無足輕重的小事上撒謊,池家免死金牌被奪,池老爺身死另有它因。
岸上,善敏郡主翻身下馬,臉色陰沉的厲害。
六公子呵斥道:“既然與你無關,你跑什么跑?不如留下來配合平州官府查案,早日抓住真兇還你清白。”
善敏郡主不屑道:“本郡主就是清白的,官府有何資格讓本郡主留下?本郡主沒治他們一個瀆職之罪,都是本郡主大度。”
六公子看著油鹽不進的表妹,不禁暗暗搖頭:“池家的事不是你做的,當街縱馬打傷三個孩子你不能否認。”
善敏郡主一聽,臉上再次露出不屑:“三個賤民而死,死就死了,難不成要拿這件小事懲罰本郡主?”
她連侯府小姐都打了,三個賤民又算什么。
見表妹行事如此無忌,六公子深吸一口氣:“你這樣遲早會惹出大麻煩,到時候姑母都護不住你。”
善敏郡主滿不在乎:“母親護不住,不是還有皇舅舅。”
只要不是把天捅出個窟窿,皇舅舅就能護住她。
六公子無奈搖頭:“此事姑母能護住你,我可要受父皇責罰。”
差事沒有辦好,看護善敏不力,他那些兄弟定會借機在父皇跟前上眼藥,回京后少不得被斥責。
善敏郡主才不管這些,大步登上兩層高的大船,命侍女給她泡茶,心里很是不痛快。
所謂的江南不過如此,遠不及京城繁華,好在一些男子長得不錯,特別是在青州遇到的那個。
想到那日的驚鴻一瞥,善敏郡主的心情好了一些,隨即狠狠瞪著護衛頭領衛明:“讓你找個人都找不到,廢物!”
衛明低頭認錯:“是屬下無能,望郡主恕罪。”
被這位禍害的人還少么,他已經受夠做幫兇了,那日故意沒有用心探查。
船只漸行漸遠,盛安聽不到這對表兄妹的對話,輕輕拍了拍胸口:“差點就正面撞上了。”
徐瑾年也看到了善敏郡主,臉上閃過一絲戾氣,攬過受驚的女人輕聲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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