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喝口水。”
徐瑾年一只手抱住盛安,一只手給她喂水,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擔憂和心疼。
盛安暈船暈的厲害,眼睛都不敢睜開,乖乖張開嘴喝起來。
喝了半杯清水,她胃里舒服了一些,渾身無力的靠在徐瑾年懷里吐槽:“有種靈魂飄在半空的感覺,腦袋里像是塞了一大團棉花。”
盛安前世就有點暈車,只是暈車的時候,僅僅是想睡覺而已,身體并沒有不舒服。
在出發前,她想過可能會暈船,卻沒想過暈船會這么難受,半死不活就是形容她現在的模樣。
徐瑾年替盛安擦掉嘴角的水漬,將大紅斗篷展開蓋在她的身上:“能堅持住么?不如讓船夫靠岸,我們坐馬車過去?”
盛安搖了搖頭:“就坐船,馬車太顛簸了。”
青州到平州走水路不遠,順利的話傍晚就能到,她懶的上岸折騰。
大概是胃里吐空了,盛安沒有再吐,就是腦袋暈的厲害,睡又睡不著,話也不想說,只能躺在船艙里。
徐瑾年哪里都沒去,就坐在旁邊守著她。
臨近正午,船上的廚娘送來了夫妻倆的飯菜。
除了時下的幾樣簡單蔬菜,就是剛從河里撈起來的鮮魚。
廚娘的廚藝很一般,幾樣蔬菜味道平平,僅僅是做熟了能入口。
幾條鮮魚做成了魚湯,放了蔥姜蒜去腥和少許食鹽,味道卻十分鮮美,幾乎沒有土腥氣。
盛安腹中空空,聞著魚湯的鮮味,頓時食指大動,端起徐瑾年盛的魚湯慢慢喝起來。
見她吃得下,徐瑾年松了口氣,往她的飯碗里夾了幾塊魚肉,仔細的將魚刺一一挑出來:“光喝湯容易餓,吃兩口飯試試。”
大概是適應了船只的搖晃,盛安不似上午那般難受,只是對著米飯沒啥胃口,勉強吃了兩口飯兩口魚肉,她就吃不下了。
徐瑾年沒有勉強,把她的剩飯吃干凈,將魚湯都留給了她。
有魚湯墊肚,盛安倒是不覺得餓,還有力氣來到甲板上曬太陽,欣賞沿途的河景。
船上有風,徐瑾年細心的給她披上斗篷:“行船順利,還有兩個時辰就抵達平州。”
盛安問道:“你去過平州么?聽說那里的人無論男女都很好看,是不是真的?”
徐瑾年點點頭:“年少時同父親去過平州,距今已經六七年了。那里的水土與青州相差不大,并非所有人都好看。”
說到這里,男人看著盛安不動聲色的問道:“安安想看美人?”
盛安想也不想的回道:“當然想啊,美人誰不喜歡看。”
徐瑾年抿了抿唇,一不發。
盛安沒察覺到不對,一張嘴還在嘚吧嘚吧:“歷史上有名的秦樓楚館,有一半出在平州吧?聽說還有最大的南風館,難得來一趟,說什么也要去看看……”
她對古代的秦樓楚館真的很好奇,而且這種地方是不限制女客的,想進去聽個曲看個戲完全沒問題。
青州就有好幾家青樓,有一次路過她就想進去看看,只是那會兒太窮,根本消費不起,她才打消這個念頭。
后來倒是賺錢了,卻天天忙得腳不沾地,難得休息她只想睡覺,因此一直沒有去成。
如今去平州游玩,圖得就是一個玩字,她就又有些蠢蠢欲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