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盛安剛到大廚房,書棋笑容滿面地走進來:
“主子,有位姓李的客人訂餐,用餐時間就在明日中午,客人付了三十兩銀子的定金。”
盛安接過單子一看,一共十六道菜,用餐人數十五人。
這些菜肴所需的食材沒有特別難尋的,在附近的集市就能買齊。
盛安把單子交給寶藍,心情很是不錯。
見書棋沒有走,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盛安笑問道:“是想說曹興旺的事?”
書棋不好意思地點頭:“昨晚小人去曹家看過,他家被陳老板親自帶人抄了,現在住的那座宅子還要賣掉還陳老板的錢。”
曹興旺花花腸子多,貪墨醉仙樓的五千兩銀子,買宅子花了一大筆,剩下的就被他拿來吃喝嫖賭養美妾。
陳沛生帶人上門要銀子,僅僅要到二百多兩,就算賣掉宅子,也還有兩千兩銀子無法收回來。
看在妻子和岳父岳母的份上,陳沛生才沒有告官,這兩千兩銀子卻是記在曹興旺的頭上。
曹興旺的名聲已經臭大街,沒有哪個老板會心大到雇傭他給自家當掌柜,這人算是廢了。
兩千兩銀子的債務壓在身上,沒有天大的機緣,曹興旺下半輩子別想翻身。
盛安對陳沛生的做法很意外:“姓陳的倒是果斷,我以為他最多罵曹興旺一頓,再把人趕出醉仙樓。”
書棋猜測道:“興許是陳老板早就不滿姓曹的,之前礙于兩家的關系,才一直忍著沒有揭破,這次讓他抓到大好的機會。”
盛安恍然大悟:“這么說來,我還幫了他一個大忙!”
把曹興旺這么大一條蛀蟲清出醉仙樓,順便殺雞儆猴給那些老人緊緊皮,簡直是一舉兩得。
書棋繼續道:“姓曹的很不服,想逼著親爹親娘去陳家求情,不過他爹娘被接到了陳家,以后不大可能管他了。”
書棋覺得陳沛生很厚道,發生這種事情還能不計前嫌給岳父岳母養老,換個人不把大舅子告進牢里就不錯了。
盛安搖了搖頭:“他這么做,人家未必領情。”
曹興旺的手腳不干凈,每年貪墨醉仙樓的銀子高達五百兩,曹家兩個老的不可能不知道。
結果他們心安理得的享受兒子貪墨得來的一切,直到事發不得不接受現實,又心安理得的讓女婿養老。
左右與自己無關,盛安只叮囑書棋:“讓書墨守好大門,小心姓曹的闖進來搗亂。”
書棋連忙應下:“是。”
今日沒有客人來盛園吃飯,盛安不慌不忙的做烤雞,中午吃完飯還上樓睡了個午覺。
在她熟睡時,精心打扮過的柳花枝,卻出現在距離槐樹村三十里,一個名叫云仙鎮的小鎮上。
柳花枝身段窈窕,舉手投足盡顯嫵媚風情,走在小鎮的街道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她很早就知道男人喜歡什么樣的女人,一直為自己繼承母親勾人的身段和相貌而自得,這會兒被人看著,一時心里得意極了。
柳花枝不擅長掩飾,面上便露出幾分驕傲。
一個滿大街亂竄的二流子見狀,嬉笑著靠近柳花枝,咸豬手徑探向她高聳的胸脯:
“小美人兒,這段時間哥哥經常看到你來鎮上,是不是專門來找哥哥的?”
柳花枝沒想到會遇見小流氓,急忙后退避開咸豬手,疾厲色地怒罵二流子:“你個遭瘟的東西,也配占姑奶奶的便宜!”
二流子一聽,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抬手就給了柳花枝一巴掌:“臭婊子,打扮成這副模樣不就是勾引男人的,老子讓你假清高!”
“啊——”
柳花枝被打翻在地,捂住紅腫的臉一臉驚恐地看著緩步靠近的二流子:“你、你別過來,救命、救命啊——”
聽到女人的呼救聲,路人們紛紛看過來,有幾個想要上前,立即被二流子陰狠的目光嚇回去。
不遠處的角落里蹲著一高一矮兩個男人,他們清楚的看到柳花枝的遭遇。
矮個子捅了捅旁邊的高個子:“阿水,咱們要不要過去?”
阿水不解:“過去干啥?那人讓咱們跟著這個娘們,又沒說讓咱們保護這娘們。”
矮個子沒好氣地戳他腦袋瓜:“你只長個子不長心眼,那人讓咱們跟著她,肯定是她很重要啊,咱們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欺負?”
阿水撓了撓頭:“阿土的意思是,那人看上這娘們,想跟這娘們好?”
阿土白了他一眼:“我可沒這么說!”
見他不承認,阿水也不敢亂說,繼續盯著前面的一男一女。
見男人揪住女人頭發上下其手,恨不得整個人壓在女人的身上,阿水拉了拉阿土的袖子:“那你說要不要救?”
阿土思索一瞬,咬牙道:“救下來再說!”
話音剛落,阿水就像只離弦的箭,飛快沖了出去。
阿土見狀,啐了一句臟話馬上追上去。
別看阿土個子小,奔跑的速度卻很快,幾息的工夫超過了阿水,一下子將正在占柳花枝便宜的二流子撞翻在地。
高個子也撲了上來,把意圖爬起來的二流子狠狠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