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回到小樓,眾人看出她的心情很不錯。
盛奶奶笑問道:“笑得這么開心,是撿到銀子了?”
盛安臉上的笑容大了幾分,上前抱住自家奶奶的胳膊:“比撿到銀子更開心!”
當初答應宋萬均的請求,圖的不就是能搭上安南侯府世子這條人脈么?
現在終于搭上了,可不比撿到銀子更開心?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完飯,盛安和徐瑾年沿著明湖散步消食。
湖畔的行人不多,夜色中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徐瑾年牽著盛安的手,走在月光能照到的地方,避免被地面的石子雜物絆倒。
盛安在他耳邊絮絮叨叨:“……寧思涵這人不錯,比他舅舅宋萬均會來事,真盼著他能早日好起來。”
徐瑾年猜到媳婦好心情與寧思涵有關,也是第一次聽她夸另一個男人:“上次聽你說起過,他似乎二十五歲,不過等他痊愈,應該會有姑娘不嫌棄他年紀大。”
盛安沒有聽出男人的話外音,沒有多想反駁他的觀點:“才二十五而已,正是一生中最好的年華,以他的長相和家世,不會有姑娘嫌棄的。”
徐瑾年薄唇微抿,指腹無意識的摩挲她的手背:“寧思涵長得很好看?”
盛安點點頭,話語里極盡贊美:“他的五官沒得挑,特別是眼睛特別漂亮,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眼睛。要不是常年生病,一定是京中無數閨閣小姐最想嫁的人。”
徐瑾年不作聲,默默往前走。
盛安覺得奇怪,瞅了他一眼,迎著皎潔的月光,看著這張完美的側臉,她意識到這個男人吃醋了!
“噗嗤——哈哈哈——”
盛安忍不住笑出聲,寂靜的月色下笑聲越老越大,驚飛了正在湖邊睡覺的野鴨。
徐瑾年冷峻的表情有些掛不住,抿了抿唇氣惱的俯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你還笑!”
“嘶,你屬狗的!”
盛安推開亂咬人的男人,捂住嘴唇狠狠瞪著他:“自己小心眼亂吃醋,還怪我夸別的男人!”
徐瑾年自知理虧,緊緊摟住人不放手:“為夫沒有吃醋。”
盛安真想翻白眼:“行行行,你只是把醋壇子打翻行了吧。”
徐瑾年無可辯駁,聲音里透著幾分委屈:“原來安安眼中不止能看到我一個男人。”
盛安無語:“你不是廢話么,我又不能選擇性眼瞎。”
徐瑾年被懟得心口疼,忍不住又低頭吻她:“在安安眼里,為夫和寧思涵誰更好看?”
盛安:???
這有什么好比較的?
看著神情認真的男人,盛安覺得自己不說出個一二三四,今晚可能無法睡個好覺,果斷決定堵住他的嘴。
“我夸寧思涵好看,就像是在欣賞一棵花一棵樹,在我心里,你不僅最好看,還是誰都無法替代的。”
說到這里,盛安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什么醋都吃,你會把自己酸死的。只要你始終如一,在我這里就沒有哪個男人能越過你。”
徐瑾年的心怦怦跳,生出一股難以喻的激動,這是安安在對他表明心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