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張招娣辭別張家人,帶著另一份禮物,蹭好姐妹家的驢車來到小樓,給三位長輩拜年。
她要趕在天黑前到家,陪三位長輩聊了會兒就走了。
盛安送走張招娣,就上二樓準備睡一覺。
路過書房看到徐瑾年在看書,她想了想走進去問道:“咱們還去金陵么?”
徐瑾年放下書,神情困惑不解:“安安不想去?”
盛安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糾結:“去金陵游玩是幾個月前就定好的,只是自從在神虎山遇到那個女人,想到她現在就在金陵,我就……”
善敏郡主不是善茬,上次就想對她動手來著,她實在不想再碰到她。
不是她膽小,是雙方地位懸殊,她不得不防。
徐瑾年明白了自家媳婦的顧慮,拉著她在身邊坐下,長臂攬住她的肩膀:“金陵很大,不會那么湊巧,便是真遇上了,安安也不必害怕。”
盛安嘆了口氣,靠在他的肩膀上:“不怕是不可能的,她要是看我不順眼,碾死我比碾死只螞蟻還簡單。”
徐瑾年眸色黑沉,戾氣一閃而過。
看著眉頭緊鎖的妻子,不希望出門游玩,還要讓她提心吊膽,便開口提議道:“不如去平州,平州雖不如金陵繁華,卻是景致秀美的水鄉之地。”
盛安眼睛一亮,想也不想猛點頭:“那就去平州,就是路程遠一點而已,坐船過去還是很方便的。”
看到她臉上重新綻放出笑容,徐瑾年心神一寬也笑了:“好,就去平州。”
盛安摟著他的脖頸蹭了蹭:“瑾年你真好!”
徐瑾年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修長的手托起她的下巴,聲線流露出一絲別樣的蠱惑:“安安叫聲瑾年哥哥好不好?”
盛安眼睛瞪大,直接拒絕:“肉麻兮兮的,不要!”
她可是活了兩輩子的人,前世活到二十五歲呢,要叫也是他叫姐姐。
見盛安態度如此堅定,徐瑾年俊美的臉上露出幾分失落:“在朋友面前如此稱呼,安安不覺得肉麻,在為夫面前卻不愿,原來在安安心里,為夫不如朋友啊。”
盛安:“……”
這是哪跟哪?
哦豁,難不成上午在小姑家,她模仿招娣的語氣,說了一句瑾年哥哥,就被這個家伙聽見了?
盛安越想越覺得是這樣,臉頰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羞赧:“你聽錯了,我沒喊過!”
見她不肯承認,徐瑾年的神情愈發失落:“看來朋友是比為夫重要。”
盛安:“……”
別以為賣賣慘,她就會心軟。
她的心是鋼鐵做的,怎么可能輕易被男人融化?
下一刻,盛安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在他耳畔夾起嗓子發出綠茶的呼喊:“瑾年giegie~”
耳朵猶如被鉆進一只蛤蟆精的徐瑾年:“……”
“哈哈哈哈!”
盛安爆笑出聲,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兩手掐著男人俊美的臉,繼續施展魔音攻擊:“瑾年giegie~瑾年giegie~你理理人家嘛,你不理人家,人家傷心心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