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這話剛說出來,田立跟丁歡顏兩個人一下子都有些發懵。
田立的臉上寫滿了錯愕,至于丁歡顏……臉頰上剎那間就飛上了一抹厚厚的紅暈。
“軍士長!您能開口了!”回過神來,田立馬上把關山攙扶起來,并且還面帶笑容地瞥了丁歡顏一下。
而這時候的丁歡顏既覺得害羞又覺得高興,因為關山的那句話,無異于當眾確定了他們倆的戀人身份。
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講道:“嗯……關山大哥……你……你亂講些什么呀……”
關山眼神筆直地看著她說道:“亂講?我沒有啊……你……莫非不愿意成為我的女人?”
“我……”丁歡顏神情一僵,呼吸也猛地急促起來。
她心里自然是愿意做關山的女人,可旁邊終究還有別人在場……她哪有臉皮直接答應。
“關山大哥……你……你要是再取笑我……我……我就不跟你說話了……”
見到丁歡顏那副含羞帶怯的樣子,關山禁不住放聲大笑,接著探出手輕柔地在她面頰上拂過,說:“行了行了,不跟你鬧了。”
說著,他便扭頭看向田立道:“阿立,這次真是太謝謝你了,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和歡顏估計早就已經命喪懸崖底下了。”
田立微笑著搖了搖頭說:“軍士長太客氣了,這件事情可不單單是靠我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完成的。關鍵還是軍士長您本身本領高強,面對危難鎮定自若,才可以在這種險境里化險為夷。說句實在話,也就是您能做到,要是換了別的人,就算匕首數量再翻幾倍,估計也無法做到像您那樣一下下地蕩過來。”
對于這個說法,關山倒是沒有反駁,因為在那種近乎垂直的峭壁上,尋常人根本就用不上力,更別提像他那樣蕩來蕩去了。
“關山大哥,你……身上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此時,丁歡顏的心情稍微安定了些許,但她依舊很記掛關山的身體情況。
關山聽罷輕輕搖頭,道:“除了感覺渾身乏力以外,大致上已經沒什么大礙了。看來后面這段日子,我們是什么地方也去不了了。”講到這里,他又把頭轉向田立:“阿立,找個法子弄出一塊干凈的地方,出于穩妥考慮,今晚我們就在這兒將就一夜好了。”
“明白,軍士長。”田立應了一聲,順手把一直拿著的礦泉水瓶交到丁歡顏手里,隨后便遵照關山的吩咐,開始在這處斷崖的邊上清理起一片空地。
利用這個空檔,丁歡顏旋開了礦泉水瓶的瓶蓋,遞給關山說:“關山大哥,你先潤潤嗓子吧?”
“嗯。”關山含笑接過瓶子,只小呷了幾口。
“你怎么就喝這么一點兒?”
“沒事,足夠了。我剛到這地方的時候就碰上了敵人,早前攜帶的飲水和干糧都弄丟了,所以必須省著點用。”
交談時,他忽然瞥見旁邊的車秀晶正目不轉睛地瞅著自己手上的水瓶,便和善地問:“車小姐,要不你也來點?”
車秀晶愣了愣神,有點膽怯地問:“我……我也可以嗎?”
“當然行,你既然選擇和我們一起,那我們就是同伴了,不用見外,喝吧。”
“謝!多謝!”車秀晶一聽,立刻跑上前拿過水瓶,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不過令關山感到些許驚奇的是,這女子還挺顧及他人,在瓶里的水還余下大半時就馬上停嘴了。
“那個……姜小姐,您也喝一些吧?”她把目光投向丁歡顏說。
丁歡顏并未推辭,說了一聲謝謝后也喝了些。在補充了水份之后,三個人的精神狀態都恢復了不少。
不知不覺間,天邊的光線開始變暗。
夕陽的余暉還沒有徹底消散,兩彎淺白色的新月卻已經一東一西地悄然爬升。
此刻,四個人正并排坐在斷崖邊緣眺望山外的景色,而丁歡顏瞧見天空中的月亮后,臉上立刻顯現出了驚奇的神色。
“關山大哥……你快瞧,這地方居然有兩個月亮?”
關山也怔住了,因為月亮怎么可能出現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