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清楚,在缺少止痛劑或麻醉劑的條件下,直接用酒精清洗傷口的劇痛并非尋常人能夠忍受的,可田立居然緊咬牙關,硬是沒有吭一聲。
關山在心中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光里流露出一抹欣賞的神色。
“你這小子可以啊,我當初的眼光果然沒錯。我離開部隊以后,你肯定也立下了不少功勞吧?”
田立咧開嘴笑了笑:“嘿嘿……完全沒法和軍士長您相提并論。”
“我嗎?不過是個退伍的老兵罷了。遠沒有你們傳的那么傳奇。”
“話不能這么講,當年您的那些英雄事跡可是人盡皆知啊!特別是湄公河那次任務,您單槍匹馬就端掉了金三角的整個販毒集團,還把大毒梟給抓了回來!”
關山聳了下肩膀,冷不防地收緊了縫合線,用力地將它拉斷。
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立刻讓田立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發出“嘶”的一聲。
“好了,過去的事情就別再提了。你們所了解到的版本都是相關單位美化和修改過的,實際上那次行動的參與者,遠不止我一個。遺憾的是……那些和我并肩作戰的同志們……大部分都獻出了生命,只是你們不清楚這些內情而已。”
“啊……?”田立聽到這話,眉頭立刻緊鎖起來。
他原本還打算多問幾句,但見關山似乎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愿,便只好壓下自己的好奇,把疑問藏回了心里。
之后,關山用同樣的方法處理并縫合了自己小腿上的傷,等全部處理妥當,他才慢慢踱步到那個韓國女人跟前,開口問:“喂,你感覺如何?沒事吧?”
這時,那個女人的目光中仍然殘留著幾分驚慌,不過她對關山并沒有表現出害怕或者敵對的情緒。
“我……我沒事……可以……給我點水喝嗎?”
關山點了下頭,對田立說:“拿瓶水給她。”
“哦!行!”
田立從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扔了過來,關山伸手穩穩接住,旋開瓶蓋后才交到女人手上。
“你叫什么?你的小隊一共有多少人?”
女人咕嚕咕嚕地猛灌了幾大口水,一直喝到瓶子里只剩下一個底才停了下來。
她抹了抹嘴說:“我……我叫車秀晶,來自大棒國,我的……我的隊伍本來有五個人,不過抵達這個地方的時候,我們只有三個人聚在一起。”
關山點了下頭,心里大致有數了。
從情況來看,這次的荒島爭霸戰在參與者被傳送過來時,好像有可能會被隨機分開。比如田立是獨自一人,他自己也是,而車秀晶那邊則是三個人一組。
“你之后有什么計劃嗎?”關山接著問。
女人眨動著她那好看的雙眼,忽然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緊緊抓住關山的胳膊說道:“我……我沒有頭緒……我是頭一回來這種地方……我……我非常害怕……我求你們了……可不可以帶上我……你們……你們讓我干什么都行……我真的不想死在這里……”
老實說……這個女人的身段確實非常出色,曲線玲瓏,體態豐腴,上身是一件紅色印花t恤,下身配著一條白色牛仔短褲,腳上是雙常見的小白鞋,整個人除了看起來有些狼狽,像是許久沒清潔過以外,的確算得上一個標準的韓式美人。
如果是在別的場合,帶上這樣一個女人關山或許并不會反對,但眼下的狀況完全不一樣。他得抓緊時間去尋找程靜珠一行人,因此帶著一個起不到任何幫助的包袱,只會給自己平添不必要的負擔和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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