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
這四個女人的心里像是又被扔下了一顆炸雷!她們幾乎是同一時間,不約而同地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
關山剛剛叫她什么來著?
他管張芳菲叫啥?
美麗?
他是不是腦子不清楚了?
還是說……他口味就這么重?
與此期間,察覺到氣氛不對勁的關山也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那個稱呼可能會招來閑話,連忙從張芳菲的懷里退了出來,岔開話題問:“那個……大伙兒都沒事吧?”
劉承雨把心里的納悶先放到一邊,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們都好好的……就是……關幸妮她……”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口氣里帶著幾分內疚,眼神也一下子黯淡了許多。
關山嘆了口氣說:“……出了這種意外……誰也料不到的……你們也別太傷心了。”
程靜珠往前走了幾步,用奇怪的眼神瞟了瞟張芳菲,然后又扭頭問關山:“話說回來,剛剛……究竟是個什么情況?為什么那頭豹子見了你……跟見了老朋友似的?”
實際上她這個問題也正是其他幾個女人心里犯嘀咕的,這會兒程靜珠一問,大家伙兒也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關山覺得這事兒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于是就說:“其實這只黑豹,我以前碰到過一回……”
“啊?啥時候的事?”蔣依依挑了下眉毛,眨巴眨巴眼睛。
“就是劉警官病了那次。我那會兒不是進林子找草藥去了嗎?這頭黑豹本來想把我當獵物,結果半路殺出來一群野狼,端了它的窩,想吃了它那兩個娃。哦,就是咱們那天晚上碰上的那伙狼。后來,黑豹就跟狼群打起來了,但它一個哪兒是對手,眼瞅著就要不行了。我當時就藏在邊上看著,尋思著要是大豹子掛了,那兩只小家伙也太慘了,就出手幫了它們一把……說實話我也沒想到,它居然還能記得我……”
聽關山這么一說,在場的女人們個個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劉承雨小聲嘀咕道:“居……居然還有這種事……”
“可不是嘛……這……這也太神奇了……真沒看出來這大豹子長得這么嚇人,居然還懂得知恩圖報……就跟養的狗似的……”程靜珠也跟著連連稱奇。
毫無疑問,關山能那么做,也恰恰說明了他骨子里的那份好心腸。要是換了別人,估計巴不得那豹子被狼給咬死才好。
就在這時,丁歡顏像是突然記起了什么事,趕緊湊到關山旁邊,踮起腳在他耳邊悄聲說:“關山大哥……咱們還有個難事兒……”
“難事兒?什么難事兒?”關山稍微怔了一下,心里琢磨著這下不都脫險了嗎,還能有什么難辦的事?
丁歡顏臉一紅,說:“那個……小程姐她……來事兒了?你……有沒有法子弄一下啊?她一直在流血……”
“啊!?來大姨媽了?”關山這一嗓門特別大,邊上幾個女人一下子全聽見了。
尤其是程靜珠,臉“刷”地一下就紅了,沖著丁歡顏瞪了一眼,說道:“歡顏!你……你……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說呀!”
丁歡顏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對不起啊小程姐……我……我這不是為你著急嘛……”
兩人正說著話,關山的目光就不自覺地落到了程靜珠的身上。
其實他早先就瞅見過幾個女人身上都沾著血,可劉承雨和程靜珠身上又沒有明顯的傷,所以他斷定那血不是她們自己的。
可這會兒突然知道了這事,他才發現自己漏看了一些地方。
沒錯,程靜珠那件連衣裙上,靠下腹的位置,的確有一片血漬很不一樣,因為那是一整塊的血印,中間顏色深,四周顏色淺,而她肚子上邊的血都是點狀或者條狀的,顏色也勻稱,一看就是從外頭濺上的。
唉……女人還真是麻煩……偏偏趕在這個時候來大姨媽?
這荒山野嶺的,上哪兒給她弄衛生巾去啊?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