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第三十天。
最后一天,大家都顯得格外的謹慎。
匯聚在圓心樓之前。
朝嬌下來的時候就看見陸溫嘴角叼著一顆棒棒糖,“嗯?奇怪,太陽你怎么想起吃糖了,你平常不是開心的時候才吃的糖嗎?”
“因為那個禍害不在,所以我現在很開心。”陸溫毫不掩飾這幾天的興奮,“從來沒有感覺這么舒爽過,人生真美好,沒有了礙眼的人,連世界都變得清靜了不少。”
“感覺到了,你這幾天都不到處找高階精神力者的麻煩了。”
一旁的司特助猶豫了一下。
沒錯,這幾天感覺到巨大詫異的人就是他。
自從裴青色噶了之后,陸溫這幾天和顏悅色,也不能說她說改邪歸正了,只是越來越像個人了。
沒有刻意的針鋒相對,她居然一下子變得正常了。
這簡直就是奇跡。
司特助側身的體會到了,她對裴青色到底有多討厭,人一走,立馬變得正常。
念到這里,他自能為自己的老板點了根蠟燭。
陸溫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朝嬌,你這段時間干什么去了,怎么都不見你人。”
朝嬌掏出了五張治愈卡,“我回收治愈卡去了,看看,這就是我這段時間的成果。”
“就五張?”
周圍的人看見她掏出的治愈卡,目光微動。
朝嬌將這五張卡拿來把玩,“什么叫做就五張,有這五張在手,至少有一個人得不到治療名額。”
“我原本就在想,既然名額就只有五個,那么我就收集五張好了,再多就不合適了。”
陸溫有點好奇,“為什么是五張。”
“很簡單啊。”朝嬌,她笑道,“我手里五張,你手里若干張,剩余的卡都在其他人手里,不同的人手里有不同的張數,但是在這些人手里,身患重病的高階精神力者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卡賣給他人,他們拼拼湊湊,也很難收集十二張兌換,”
“他們只會高價回收散落的卡片,可是這些散落的卡片之中,會有多少人想賣呢?”
“只要所有人都撒手,那么就沒有人能得到治療的名額。”
朝嬌看著自己的這五張卡片,笑了一聲,“五是個好數字,剛好可以留個紀念。”
陸溫悟了,朝嬌這家伙,壓根就沒有想過要給那群人治療名額,給了治愈卡,卻讓眾多人廝殺爭奪。
等玩家們爭到最后,他們就會發現。
治愈卡這個東西,其實就是踩著其他人的尸骨想上走的玩意兒。
所有人都想治療,就注定了他們不可能將卡賣出去。
像是那種單純來玩游戲的,比如荷荷跟楊樂,她們手里即便有散落的卡,但是也是零星的。
卡片被買去。
但是注定分散。
龐大的基數,就注定了沒有人能湊齊十二張卡。
除非有人自愿將卡片讓出來。
但是那群高階精神力者不會愿意的,卡片在手還有希望,卡片不在手,那就一點希望都沒有。
如果希望不到他們手上,那么誰也別想要。
分裂、不信任、獨占欲、自私這些都是高階精神力者的弱點。
也正是這些弱點,讓他們沒有人能得到真正的治療。
陸溫計算了一下,“哇,還是你狠啊,這樣本錢幾乎沒有,又能賺得盆滿缽滿,空手套白狼。”
朝嬌一開始,壓根就沒想著給他們治療名額,只是拿這個當噱頭將招牌打出去罷了。
朝嬌露出陰森森的笑意,“笑死,進了我圈套,還能完好無損的逃出去,絕對不可能,給我將錢全部留下。”
陸溫對這資本家的盤算豎起了大拇指。
對于她來說,只要那群高階精神力者被剝削,她就高興。
兩人談話期間,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精神力。
她們看過去。
就看見了精神混亂的半獄者。
兩人一頓。
朝嬌半挑著眉,“這招牌打得太亮也不行,不然真的有瘋子為此不管不顧,我的游戲,居然混進了這么嚴重的病人嗎。”
“算了,反正事先告訴他們了,本游戲對精神暴動患者有致命危險,出事了我們也不負責。”
“他自己要來,也怪不了我。”
朝嬌對此不感興趣。
但是陸溫卻盯著秦卿在看。
秦卿注意到了,掀起眼皮,對著她露出了一個疏離且不失禮貌的笑意。
他問道,“祁厭,想好了嗎?游戲結束之后,直接綁了她,那個高階安撫師為了救她,一定會答應你任何要求。”
“叫她治好你,也在不在話下。”
祁厭瞥了陸溫一眼,“你想讓我得罪四季?”
“別這么說,我只是好心給你個提醒罷了,如果我是你,那我就一定會選擇綁了她,雖然風險大,但是利益也大啊。”
“有些時候不要想著去想后果,后果得有命才能承擔的,你命都快沒了,還在乎得不得罪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