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句話一點問題也沒有。”
“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是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
財務經理臉色蒼白,或許是在被小兒他們救下的那一刻,對自己的結局就已經有了預感,所以此刻倒也顯得坦然。
“把你手里的東西給我吧!”
王文鐸聲音平淡,看見眼前這個導致石垚建工和自己陷入風波的人居然沒有任何異樣。
好像就是在...在看一個廢人。
財務經理一怔,隨即輕笑幾聲,但笑的時候扯動了傷口,劇烈的撕裂感讓他額頭瞬間冒起細密的汗珠。
“嘶,呵呵,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有東西!”
“你在被救下的時候,不是就在逃嗎?”
“如果你和老張關系真的好的穿一條褲子,你需要跑嗎?”
“你沒能第一時間被那個狗屁雄哥干掉,不也就說明你也在防著老張嗎?”
“你坐在辦公室這么多年,輾轉多家企業,一直都是上升期,證明你腦子不空,和老張這樣的人合作,你手里要是不留一點東西,那我還真就高看你了!”
聽到這里,財務經理感嘆一聲:
“唉,有點后悔啊,明知道老張這樣的政客冷血無情,還是一腳踩了進來。”
“財帛動人心啊!”
“東西,可以給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王文鐸聽到這句話,一下喪失了和財務經理溝通的欲望。
“行,東西你留著吧,我不要了!”
說罷,王文鐸直接轉身準備離開。
“唉!”
財務經理開口喊住王文鐸。
“沒有東西,你怎么洗清網上的輿論!”
王文鐸頭也不回地說道:
“如果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那我才是白活了!”
話說完,王文鐸卻沒有再走的想法。
說白了,他現在就是在裝逼,在賭,賭財務經理不甘心就這么差點兒被老張干死。
“我把東西給你,你放了我!”
王文鐸背對財務經理搖搖頭。
“那不行,我說過,成年人做錯事就要自己承擔后果!”
“事情因你而起,也必須在你這兒結束!”
財務經理沖一旁的孟子民小二伸出兩根手指。
“哥們兒,來根煙。”
“醫生不讓你...”
“嗨,死不了!”
當事人都這么說了,小二也不是慣孩子的家長,從兜里掏出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就扔到了財務經理枕頭邊上。
點上一根煙,財務經理感嘆一聲:
“操,我踏麻還真不甘心啊,事兒我替老張干了,攪動輿論,污蔑公職人員,多大的罪啊!老張居然還想殺我!”
“我真不甘心啊!”
房間內,沒有一個人接話。
待到煙抽完,財務經理松開手指,任由煙蒂在重力的作用下下落。
“東西在我辦公室的窗臺上的綠植盆里,一個u盤,里面有你要的東西。”
說罷這句話,財務經理好像整個人被抽干一樣,整個人沒有了精氣神,十分萎靡。
“嗯,等下縣局的人來接你,進去之后該說什么就說什么,不要怕,在河陰,他動不了你,公檢法那邊我也會打招呼,就這樣。”
說罷,王文鐸邁步離去。
而趴在床上的財務經理則身體抽搐一下,緊接著雙肩開始不規律地聳動,一聲聲很悶的嗚咽聲開始在房間回蕩。
“我,我怎么就沒看見很多人還不如我呢!我怎么看見錢就走不動道兒了呢!”
他后悔了,后悔在白玉找上他的時候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