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文鐸如約來到麟獅樓。
在包房內等了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羅斯年才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啊,王縣長,縣局那邊有個案子很麻煩,臨時開了個會,讓你久等了!”
被王文鐸拉來坐陪的陳哲峰聞眉頭皺起,剛想起身準備呵斥兩句,就被王文鐸攔下。
“呵呵,不礙事,我們也剛來沒多久!”
陳哲峰皺著個眉頭,一臉不悅。
羅斯年自然是看出了陳哲峰的心理狀態,但卻沒有任何表示。
甚至一想到縣里兩位舉足輕重的常委屈尊降貴在包房內等自己這么久,羅斯年居然心中還泛起一絲得意。
呵呵,都說常委位置高,副處級干部又能怎么樣,還不是乖乖等我一個正科?
“呵呵,王縣寬宏大量,我老羅感激不盡啊!”
羅斯年自顧自拉出一張椅子坐下。
“呵呵,王縣長今天喊我老羅過來,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是!”
羅斯年大馬金刀,姿態很是狂妄。
羅斯年最大的好處就是收錢辦事,拿多少錢辦多少事!
來之前,老張抬了價碼,那自己今天的態度就要對得起人家付的錢!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也算是羅斯年的一個優點!
“呵呵,不著急,先吃菜。”
王文鐸指了指桌上滿滿一桌子菜,滿臉堆笑。
隨后又指了指酒杯中的酒。
“羅局,聽說你喜歡喝醬香,我讓人特地準備的!”
羅斯年端起酒杯聞了聞酒香:
“呦呵,茅臺啊!”
“這酒花了不少錢吧!”
“不過也是,王縣長喝酒還用花錢?”
羅斯年今天過來,就是奔著把王文鐸想跟自己說的事兒攪和黃,讓王文鐸張不開嘴!
所以,一開始,羅斯年就被打算說人話!
“呵呵,王縣,我這人心直口快,你別往心里去!”
不等王文鐸和陳哲峰說什么,羅斯年徑直將酒杯往前一推。
“王縣,有話吩咐就行,我這人一喝酒就沒邊兒,喝多了說啥話,辦啥事兒都不一定記得。”
“所以啊,咱們還是談完事兒再喝酒,不然酒喝了,事兒沒辦成,那不是白讓王縣花錢了嘛!”
羅斯年自顧自點上一根煙,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臂,不停晃悠著二郎腿。
王文鐸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憤怒和惡心。
“呵呵,羅局,那有話我就直說了,石垚建工財務經理攜款潛逃這件事還得讓羅局多多費心!”
羅斯年一聽,眉毛上揚:
“攜款潛逃?這個用詞的謹慎啊,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這么妄下結論是會造成冤假錯案的!”
聽到羅斯年一句人話不說,王文鐸桌下的拳頭已經攥得發白。
看著羅斯年那張油膩的大臉,王文鐸真想一杯酒潑上去,給羅斯年去去油!
但考慮到石垚建工那邊失態緊急,羅斯年在河陰黑白兩道通吃,現在還能用得到他,王文鐸再一次壓下心中的憤怒。
“呵呵,那就準確點說,人失蹤了,錢也沒了!”
羅斯年聳耷著眉毛,吧嗒吧嗒地抽著煙:
“人失蹤了啊,家里人報案了嗎?”
王文鐸沒有回話,眼中的怒火顯然已經快壓制不住了。
“嘖嘖,人失蹤了不是小事兒啊!”
“王縣,不行,你讓石垚建工那邊貼個尋人啟事?”
“反正誰不知道石垚建工是你王縣扶持的企業,大小項目拿到手軟,還差印幾張尋人啟事的錢?”
“哦,對了,按照王縣說的,錢都被卷跑了,不行我們縣局無償贊助幾張?”
羅斯年說話極為張狂。
王文鐸依舊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