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一陣后,捐款大會也就結束了。西廂院子。林紹文正坐在涼棚下烤火,秦淮茹等人頓時圍了過來,也幸虧涼棚夠大,家里的凳子也夠多,不然還真坐不下這么多人。“紹文,嚴鳳玉咋和傻柱搞到一起了呢?”秦京茹疑惑道。“這很簡單吧。”林紹文靠在凳子上,輕笑道,“咱們院子里的爺們,真說條件好的,也就許大茂和傻柱了……”“不對不對,劉光福兩兄弟,閻解放兩兄弟都有單位,條件也算不錯吧?”何雨水插話道。“這要看你怎么想了。”林紹文輕聲道,“劉海中家三間半房子……劉海中和二大媽住了一間,現在劉光奇夫婦回來了,又住了一間,如果嚴鳳玉和劉光福結婚,他們住哪?”“這……這可以和單位申請房子吧?”張小瑜驚訝道。“你以為現在是以前啊,說申請就能申請的?”林紹文苦笑道,“于莉現在大小也是個主任了,你看東城藥廠有提過要給她分房子事嗎?”“街道辦沒房子租?”張小瑜皺眉道,“自已掏錢,去街道辦租個房子不就成了?”其實現在空置的房子還有不少,畢竟四九城嘛,有人進就有人出。有的人被調去外地了,或者孤寡老人走了,那房子不就空置下來了嗎?現在雖然可沒有私人住宅這個說法,房子都是公家的。只不過你有房產證什么的,那房子可以讓你一直住,住到你家戶口本沒人為止。當然,如果你有錢的話,可以走贈予的路線。只是相比起幾年前,現在的贈予條件又變了。像秦淮茹那樣的耳房,沒有一千塊錢,你連提都不要提。這也導致很多房子有主,但老人去外地投奔子女去了,可你又不能收回去,畢竟人還沒死,萬一人回來了,那不糟糕了嘛。所以很多房子一時間找不到人接手,就放在街道辦租賃,甚至有很多孤寡老人占了兩間房,也可以把另外一間租出去。這都屬于民不告官不究,也不算投機倒把。“現在租間屋子,起碼五塊錢一個月吧?以閻解成為例,交十塊錢,兩人伙食不愁,不比你去外面租個房子要好?”林紹文無奈道,“不然閻解成二十七塊五的工資,要給老閻五塊錢的補貼,搞不好還要給三大媽的養老錢……如果再租間屋子,那日子還過不過了?”“唔,嚴鳳嬌就不能去糊火柴盒或者做一些手工嗎?”冉秋葉秀眉一蹙。“能,當然能。”林紹文搖頭道,“可實際上來說,娘們一天到晚要忙活著家里的家務,就拿二大媽和三大媽來說,那一家子的衣服就足夠她洗的了,還要一日三餐呢?”……張小瑜等人沉默了。她們都是讀過書的知識分子,很少能夠理解一個家庭主婦的難處。“紹文說的對。”秦淮茹嘆氣道,“別看咱們院子里這群老娘們好似很閑似的,可實際上事情還挺多的……每天最大的消遣就是湊到一起聊聊天。”“的確是這樣的。”于莉也苦笑道,“當時我和閻解成結婚后,光是那一大家子衣服我都得洗半天……更別提還要掃地擦桌子做飯了,就這樣還得天天挨三大媽的罵。”……張小瑜等人更加沉默。她們原本以為結婚以后,就是和林紹文這樣的生活。沒人管你,想干嘛干嘛,每天只要做做飯洗洗衣服就成了。可她們沒想到,原來結婚以后有這么多事,光是伺候公婆就已經讓她們頭大了。“我說……你們這么八卦,難不成咱們今天不吃飯了?”林紹文笑道。“哎呀。”秦淮茹等人立刻喊了一聲,急匆匆的朝著廚房跑去。光顧著聊天,居然把晚飯給忘記了。不過好在人多力量大,二十分鐘不到,晚飯就做好了。眾人吃完飯后,就開始洗澡。張小瑜和冉秋葉等人去了地下室洗,而秦淮茹、秦京茹以及于海棠在衛生間和林紹文泡澡。這大冬天的泡個澡,那是真舒服。深夜。林紹文正躺在臥室看書,冉秋葉和何雨水今天陪他睡,其他人則在地下室看電視。這時,房檐下的鈴鐺響了起來。“這大半夜的,又是誰啊?”何雨水頗為不滿道。“我估計是許大茂。”林紹文起身穿衣道,“這小子下午被傻柱揍了,估計掖著什么壞呢。”“呀,他不會整傻柱吧?”何雨水緊張道。這傻柱才剛剛領證,可別弄出什么事來才好。“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出去看看。”林紹文打開門口,一把就被人扯了出去。門口劉氏三兄弟和閻家三兄弟都在,而許大茂則拿著幾捆鞭炮,盡管天色很黑,還是能看到他臉上的淤青。“哥幾個,怎么個意思?”林紹文笑道。“老林,這傻柱忒不是個東西了,咱們干他一炮怎么樣?”許大茂齜牙咧嘴道。“等等。”林紹文驚訝道,“傻柱揍了老許,老許整他可以理解,劉光奇和閻解成你們來做什么?你們兩都結婚了吧?”“那犢子忒不是個玩意了。”劉光奇恨恨道,“他說李玲是不下蛋的老母雞……氣的李玲哭了一晚上了。”“唔。”林紹文微微一愣,隨即苦笑不已,這話傻柱還真說得出來。“叔,我是被解放和解曠拉來的。”閻解成指著手上的紗布道,“我都這樣了,你說我還能干什么?”“不是,你們拉他來做什么?”林紹文看向了閻解放。“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既然要弄傻柱,那我們三兄弟自然得一起上。”閻解放義正辭道。“他又怎么得罪你了?”林紹文無奈道。“他說我們倆是沒人要的街溜子。”閻解曠咬牙道,“嚴鳳玉寧愿找他這個二婚的,都不找我們……放他娘的屁。”……林紹文無語了。傻柱和許大茂其實都是一類人,一旦春風得意,那是把人往死里得罪。難怪這幫小子這么齊心要弄他。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