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堂食堂。

門捷列夫和葉琳娜今天都沒來，這里的病人由伊萬帶隊，他原本想著和林紹文一起吃飯的，可看到許慎那狗腿的樣子，很有眼色的沒有湊過來。

半個多小時后。

偌大的食堂就剩下了林紹文和許慎兩個人。

“老林，抽煙……”

“有事沒事？沒事我他媽還得上班呢。”

“有有有……你別急呀。”

許慎嗔怪道，“你這手里拿著這么多外匯，反正也不用……要不先借給我用用成不成？”

“啥玩意？借給你？”

林紹文瞪大了眼睛。

“瞧我這張嘴，什么借給我，是借給統戰部。”許慎急忙道，“你這看一個病人少則收人家五十萬，多則收人家一百多萬，你……”

“你他媽給我滾。”

林紹文怒斥道，“我他媽和別人都是說我只收了人十萬盧布……你要是敢胡說八道，我和你拼了。”

“臥槽，你藏私房錢啊？”許慎驚訝道。

“什么藏私房錢，你會不會說話？”林紹文沒好氣道，“我他媽特地和人家說我看一個病人只收十萬盧布……就等著秦京茹她們回來問呢，這時候把錢借給你，那不全穿幫了嗎？”

他就是想通過喬婉和喬瑩的嘴給她作證的，不然他閑的蛋疼把自己的工資告訴她們。

“要不……這樣。”

許慎沉吟道，“我們給你的借條上，少寫一點？”

“你他媽當我是傻子是怎么？”林紹文勃然大怒，“還他媽少寫一點……干脆我捐給你們好了。”

撲哧！

門外傳來一道輕笑聲，讓兩人都是渾身一顫。

“我就過來看看，你們繼續……”解云華急忙道。

“你滾。”

林紹文沒好氣的罵了一聲后，又指著許慎道，“你也給我滾。”

“不是，老林……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許慎幽怨道，“以前你多么大公無私的一個人啊，現在怎么變成這樣了。”

“如果你攢了小半輩子的錢都被人抄了，你也會變成這樣的。”解云華提醒道。

“唔。”

許慎頓時恍然，隨即滿臉同情的看著林紹文，“老林，這錢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身上有個十萬八萬夠花就成了，多了也沒用。”

“我可去你大爺的吧。”

林紹文斜眼道，“他們張羅著給林景買宅子，給許沐買衣服、買首飾……那他媽都不是錢是怎么？十萬八萬？老子幾個十萬八萬都丟出去了。”

“得，你要這么說，那你給我報銷，反正人是你老許家的。”

“別別別，我一年到頭能掙幾個錢啊。”許慎賠著笑臉道，“你老林是什么人？動動手指就掙我一輩子的錢不是。”

“那你他媽的說什么風涼話？”林紹文沒好氣道，“我看著沒什么開銷……那他媽都是大刀子，下來都是以萬為單位的。”

“等會。”

解云華眨眨眼道，“你都被她們抄家了，她們還問你要錢？這有點過份了吧？”

“這就是問題所在呀。”

林紹文撇嘴道，“甭管我有沒有藏私房錢，反正她們都認為我藏了……我他媽要是不藏，這多虧呀。”

“嗯？”

解云華微微一怔，“你這話……好像有點道理啊。”

“不是有道理，是事實就是這樣。”

林紹文沒好氣道，“欸……你是來干什么的呀？”

“嗨，這不是讓我跟著蘇俄的考察團去他們那邊嘛。”解云華訕訕道。

“嗯？買裝備？”

林紹文和許慎皆是一愣。

“咳咳咳，我可沒說啊。”

解云華立刻道，“反正這消息要是透露出去了……責任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