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靜。大家都覺得這事不對,但又想不出來哪里不對。按照許大茂的性子,不是應該把嚴鳳玉和閻解曠這對奸夫淫婦直接扭送聯防辦嘛?怎么還“成全”上了?“行了,老閻……這事你們閻家有沒有異議?”林紹文遞了根煙給閻埠貴。“沒有。”閻埠貴立刻道,“他叔,過兩天我們挑個日子……閻解曠和嚴鳳玉就擺酒,你可得賞臉來喝一杯啊。”“爸,我不要……我不要娶嚴鳳玉。”閻解曠嚎啕大哭。“不要?這里輪得到你他媽說不要?”閻埠貴上前對著閻解曠就是一頓猛踹,“你他媽干出這種事來,要是被送了聯防辦……你兩個哥哥,還有我的工作到底要不要了?我們在單位還要不要做人?”“臥槽。”閻解成和閻解放聽到這話,怒火也直飆。上去對著閻解曠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哎呦,別打了,我娶,我娶還不成嗎?”“行了,都別打了。”三大媽冷著臉喊了一聲。“媽。”閻解曠輕輕的用左手抹了抹眼淚,到底還是親媽疼他。“等會把人打死了,嚴鳳玉誰去娶?”三大媽不滿道,“他死了不要緊,可別耽誤了你們幾個的前程……”臥槽。閻解曠差點沒吐血。這特么還是親媽嗎?“京茹,你過來……”林紹文對秦京茹招招手,又耳語了幾句。秦京茹急忙點點頭,帶著一群娘們去了后院。“我說老閻,你也別挑日子了,明天就把事給辦了吧。”林紹文嘆氣道,“許大茂八成一大早就得去和嚴鳳玉離婚……這他們婚一離,那人可就是你老閻家的媳婦了。”“你老閻家的媳婦,天天和許大茂住一起,這也不合適不是?”“哈哈哈。”整個院子頓時哄堂大笑。神他媽“老閻家的媳婦”。“欸,他叔這話說的對。”閻埠貴嚴肅道,“春霞,你等會去把嚴鳳玉給接回來……晚上就把她和閻解曠送到劉光福那屋去。”“咳咳咳……”整個院子頓時一陣咳嗽。“老閻,你這送到劉光福那屋去是嘛意思?”傻柱幸災樂禍道,“這閻解曠可都還沒上手,先上供給劉光福?”“哈哈哈。”眾人頓時笑的前俯后仰。傻柱這張嘴,真他娘的太損了。“去你大爺的。”閻埠貴瞪了他一眼后,咬牙道,“是送到閻解曠那屋去,趕明日……他們就去領證。”“欸。”蔣春霞急忙應了一聲。“爸,老三要不要也送過去?”閻解放湊了過去。啪!閻埠貴抬手就給了他一個大嘴巴。“你有沒有腦子?這人都還沒離婚,你送過去,這不是擺明的搞破鞋嗎?你真想送老三去坐牢是吧?”“不是,不是……我這不是沒想到這茬嘛。”閻解放捂著臉,訕訕而退。可隨即越想越氣,蹲下身子,抬手給了閻解曠一個大嘴巴,這才舒坦了許多。二十分鐘后。哭紅了臉的嚴鳳玉提著一口大箱子走到大院里,看到許大茂后,頓時淚如泉涌。“大茂……”“別"大茂大茂"的。”許大茂冷笑道,“嚴鳳玉,老林說的對,"一日夫妻百日恩"……出了這事吧,甭管是什么原因,我不怪你,但我老許家也容不下你。”“我給老林一個面子,工作我明天幫你去找……至于你以后的日子,喏,算我嫁閨女了。”說著就遞了一個信封過去。“嚯,這人家睡了你婆娘,你還給錢啊?”白廣元驚呼道。……整個院子死一般的寂靜。三十秒后。“哈哈哈。”幾乎所有人都笑彎了腰。“你他娘的會不會說話?”許大茂沖上去,跳起來就是一個大嘴巴,把白廣元扇翻在了地上,撲上去就是拳打腳踢。“別介,許哥,我錯了。”“殺人了喲,有沒有人管啊。”“嗷嗷嗷……”……林紹文看著許大茂抓著白廣元的老弟使勁扯,不由褲襠一涼。這尼瑪也太兇殘了吧?“許大茂,算了,算了,這小孩子不懂事,被打了。”何大清和易忠海上前把許大茂拉開。“別攔著我,我非捏碎了他不可,這個王八羔子。”許大茂怒氣沖沖的呵斥道。捏碎了?林紹文和傻柱等人面面相覷。這許大茂是動了真火了,不能再嘲笑他了。“行了。”易忠海拍了拍桌子,沉聲道,“今天這事,不管嚴鳳玉和閻解曠有沒有事……大家以后不許再提了,提起來老閻家也好,老許家也要,臉上都沒光。”“那可不是?”劉海中也陰陽怪氣道,“人家可還有姐姐在院子里呢,這事要是傳出去……大家還說她們"嚴家"教女無方呢。”……他這話一出口,院子里的眾人皆是臉色大變。嚴鳳玉不檢點,嚴鳳嬌可不錯。起碼很少聽到三大媽罵兩個媳婦不是?“他老嚴家教兒子也不怎么樣好吧?”賈張氏嘀咕道。“臥槽。”院子里的人皆是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要知道,嚴龍當初死了以后,可就是擺在這院子里的。“我說賈張氏,你這大半夜的提嚴龍做什么?”林紹文笑罵道,“怎么著?想念老賈了?”“去你娘的。”賈張氏啐了他一口,冷笑道,“老娘這么多年可是守身如玉……不像有些人,嫁了這個嫁那個,院子里的爺們都快被她給睡完了。”“死老太婆,我撕了你的嘴。”嚴鳳玉勃然大怒,朝著賈張氏撲了過去。可賈張氏又不是吃素的,立刻和她扭打在了一起。“嘖,賈張氏到底還是老了啊。”林紹文點燃了一根煙,感嘆道,“再過去十年……不,五年,這賈張氏能把嚴鳳玉按在地上打。”“行了,你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顧懷薇嗔怪道,“趕緊讓人把她們倆扯開吧,賈張氏的衣服都被撕開了……”“臥槽。”林紹文聽到這話,立刻朝著西廂院子跑去。“唔,他跑什么?”傻柱等人湊到了顧懷薇身邊。“喏。”顧懷薇對正在打架的嚴鳳玉和賈張氏努努嘴。傻柱等人側頭看去,只是一眼,皆是驚恐的后退了兩步。此時賈張氏的衣服已經被撕得差不多了,連褲子都被嚴鳳玉扒掉了一半。“啊……我的眼睛。”劉光奇大吼一聲,就捂住了眼睛,跑到了后院的水龍頭開始沖洗。其他人也有樣學樣,甚至三個院子里的管事大爺也跑了過來,畢竟上次看了賈張氏以后,幾乎都長了針眼。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