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他媽的到干什么了?”傻柱厲聲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易小龍捂著臉道,“這段時間身上長了很多膿包……我怕院里的人知道,所以也沒敢去醫院。”“有病就得去看,不然你死在院子里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林紹文嘆了口氣,掏出煙散了一圈。“林紹文,他們該不會是得了楊梅瘡吧?”易忠海驚疑不定道。“你怎么知道的?”林紹文頓時來了興趣。按道理說,楊梅瘡這種病聽過的人不少,但見過的卻不多。畢竟誰也不會掀開衣服大肆宣揚自己得了楊梅瘡不是?“曾經老賈得過……”易忠海老臉一紅道,“還是我偷偷的去給他找得藥。”“不是,你先等等。”林紹文一臉驚愕道,“該不會說老賈當年不是工傷死的,而是得了楊梅瘡死的吧?”“不是不是。”易忠海急忙道,“他是楊梅瘡好了以后,才在死在工廠里的。”“他是不是精神恍惚,而且行為舉止有些古怪?”林紹文試探道。“你怎么知道?”易忠海驚訝道。“因為他的楊梅瘡還沒有完全治療好。”林紹文嘆氣道,“楊梅瘡分為三期,二期的時候會出現楊梅疹,也就是他們種情況……到了嚴重的時候,會頭疼、視力模糊。”“如果不及時治療,到了三期,那就會出現精神恍惚,記憶力下降或者精神失常的情況。”“臥槽。”傻柱驚恐的后退了一步。“老林,現在怎么弄?”邢隊長沉聲道。“還能怎么弄,把他們全部關到協和去治療,然后你們聯防辦去抓人。”林紹文正色道,“雖然楊梅瘡的主要傳染方式就是私生活不檢點,可黏膜受損的情況下都可能會傳染。”“老林,你詳細說說,還有什么情況會傳染……”傻柱急聲道。“共用衣物、毛巾、馬桶也可能會傳染……”“我去你媽的。”傻柱一拳把嚴龍打翻在了地上,然后死死的掐著他的脖子,“老子要弄死你,弄死你……”“傻柱,你瘋了?”邢隊長和易忠海急忙上前把他拉開。可傻柱卻怎么都不放手,嚴龍都開始翻白眼了。“老林,別杵著了,快來幫忙。”邢隊長大喊道。嘭!林紹文一腳把傻柱踹翻在了地,厲聲道,“何雨柱,你他媽冷靜點……”傻柱被這一腳踹懵了,呆呆的坐在地上。好半晌,他才崩潰的大哭了起來,“老子造了什么孽,怎么遇到這么一家子災星……”“你一個老爺們哭什么?”邢隊長正準備把他拉起來,可只是瞥了他的胸口一眼,頓時縮回了手,驚慌道,“你……你也被傳染了?”“這畜生說沒衣服穿,要借我的衣服。”傻柱嚎啕大哭道,“我這兩天也感覺有些不對……下面腫得和雞蛋一樣,我還以為是老林的藥酒有問題。”林紹文和邢隊長頓時沉默了。遇到這種事,說實話……傻柱掐死嚴龍都是應該的。“行了,別哭了。”王主任很是頭疼道,“趁著現在情況不嚴重,你們該治治……”“王主任,邢隊長,我這事……能不能別和大家說。”許大茂紅著臉道,“你也知道,我老許家三代單傳,要是事情捅出去了,我以后還怎么娶媳婦啊。”邢隊長和王主任瞥了他一眼,都沒有說話。“老林,你幫忙說說好話,哥哥也是一時糊涂……”許大茂想拉林紹文的手,可剛剛伸出去,卻又縮了回來。“王主任,邢隊長……要不給個機會?”林紹文嘆氣道,“他們去暗門子也不算什么傷天害理的大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而已。”說完給許大茂使了個眼色。“我捐錢,王主任,我愿意給街道貧困戶捐……捐一千。”許大茂急忙道。“我也愿意捐一千。”嚴龍大聲喊了起來。“你哪有一千塊錢?”林紹文皺起了眉頭。“我……我去借。”嚴龍有些不自然道。“借?”林紹文眉頭皺得更深了。“我最近和別人打牌,贏了一點錢。”嚴龍紅著臉道。“你這是賭博……”邢隊長瞪起了眼睛。嚴龍低著頭,不敢吭聲。“畜生,你他媽把錢還給我……”傻柱再次撲了上來,兩記老拳差點沒把嚴龍打吐血。“爹,你救救我。”易小龍哀求道。“你他媽干出這種事,還有臉求我?”易忠海怒聲道,“你媽說你忠厚老實,我這才把你從鄉下接過來……沒想到你這么不爭氣。”“爹,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易小龍跪在地上磕頭道,“爹……你一定要救我啊,我還想娶媳婦讓你抱孫子呢。”易忠海聽到這話,臉色稍緩。可想到一千塊錢,內心卻又開始滴血。如果這一千塊錢掏出去,他那點棺材本可就沒了。“行了,錢的事晚點再說吧。”林紹文擺擺手道,“你們現在兩家人全部去協和做個詳細的檢查……”“我也要去?”易忠海猶豫道。“你可以不去。”林紹文平靜道。“呼……”易忠海長舒了一口氣。可林紹文又幽幽道,“你知道老賈埋在哪里吧?你趁現在人還活著,先去把他旁邊的地方給占了,到時候下去了也可以和他交流交流……”噗!王主任和邢隊長頓時笑了起來。易忠海臉都綠了。要不是現在不合適,他非得好好問候一下林紹文的家人不可。很快,幾個人就出了門。閻埠貴拉住了林紹文小聲道,“他叔,什么情況?”“沒什么情況,估計他們感染一些病毒,現在要去醫院做個檢查。”林紹文胡扯道,“最近天氣冷,病毒肆虐,你們要有哪里不舒服,要及時送醫就診……”許大茂他們聽到林紹文的話,頓時長舒了一口氣。不過閻埠貴的眼神很是懷疑,覺得事情應該沒有這么簡單。林紹文也沒多說話,只是和王主任、邢隊長打了個招呼后,就回院子里去了。現在協和的技術不錯,用不著他去幫忙。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