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活。”傻柱擦著手,端上了最后一道菜。“何師傅,半年不見,手藝見長啊。”林紹文夸贊道。“要不大家都說,咱們院里最有見識的還是你林紹文呢?”傻柱樂呵呵道。“坐下喝一杯?”林紹文邀請道。“那感情好啊。”傻柱也不等許大茂開口,徑直坐在了林紹文身側。秦京茹撇撇嘴,把凳子往外挪了挪。許大茂瞥了眾人一眼,昂首走進了屋子里,翻箱倒柜的弄了一會后,抱著兩個酒壇走了出來。“嚯,紹興女兒紅啊?”林紹文驚訝道。“好見識。”許大茂豎起了大拇指后,傲然道,“十八年的女兒紅……今天可是第一次開壇。”說著就準備去動泥封,卻被林紹文給攔住了。“老許,這酒可不能這么喝。”“哦?怎么說?”許大茂詫異道。“這酒應該已經成為酒漿了,如果直接入口的話,咱們得醉死……”林紹文用手扇了扇后,輕笑道,“這酒得兌新酒喝……越新的酒越好。”“嚯,這可真是長見識了。”傻柱驚呼道。金姝兒的眸子里更是異彩連連,她的師傅不止醫術高明,而且見識不凡。“要不怎么說整個院子里,我就看得上你呢?”許大茂大笑道,“女兒紅的喝法哥們也門清,新酒早已經準備好了,我現在去拿。”說著就朝屋內跑去。張婉見狀,也跟了過去。“裝個屁。”傻柱和閻解放等人皆是撇撇嘴。林紹文則看著面前的女兒紅,不由臉色黯然了下來。“師傅,怎么了?”金姝兒小聲道。“這兩壇酒其實不值當什么,可惜的上面的封條給弄丟了。”林紹文嘆氣道,“女兒紅上的封條,幾乎滿紙都是父母對女兒的期許和愛……一般都是等到女兒出嫁才能喝的。”“你是說……這酒是偷來的?”金姝兒頓時臉色一變。林紹文搖搖頭,沒有說話。許大茂和劉海中這樣的小人得勢,自然會把權力發揮到極致。如果說是偷來的還好,但以兩人的性格,應該只會做更出格的事。金姝兒見到他沒有再說話,臉色立刻不好看了起來。“酒來咯。”許大茂興奮的拿著兩瓶茅臺走了過來,“今年剛產的茅臺,老林,如果不是為了招待你,張婉可舍不得拿出來。”“我承嫂夫人的情。”林紹文笑道。“林紹文,認識你這么久,就你這句話說的我愛聽。”張婉也笑了起來。許大茂拿出幾個小碗,掀開了女兒紅的泥封之后,往里一看。果然,酒精已經揮發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有一些酒漿,猶如蜂蜜一般。他不等林紹文吩咐,用筷子挑起了一些,弄到小碗里,然后開始兌新酒。“這么兌合適嗎?”秦京茹小聲道。“不合適。”林紹文悄聲道,“女兒紅是黃酒,其實應該兌黃酒更好,當然……也不是說兌白酒不能喝,只是這樣容易醉。”幾個女人聞,看向許大茂的眼神里充滿了鄙夷。傻柱說的對,裝什么呢。許大茂卻渾然不知,端起酒碗道,“老林,這杯哥哥先敬你……祝你步步高升。”“許主任,我也祝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林紹文和他輕輕碰了一下。“好。”張婉立刻鼓起掌來。她雖然很討厭林紹文的囂張跋扈,可卻也喜歡和林紹文一起玩。林紹文人長得俊朗,說話又好聽……最重要的是見識廣。傻柱等人可懶得搭理許大茂,直接端起酒碗抿了一口。“怎么有點甜?”閻解成驚訝道。“甜就多喝一點。”林紹文笑道。“沒見識。”許大茂撇撇嘴,起身招呼道,“金小姐,咱們院里都是粗人,你別和他們一般見識……吃菜吃菜。”“嗯。”金姝兒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內心卻一直在想著林紹文的話。眾人邊吃邊聊。只是三碗過后,皆是面紅耳赤。“老……老林,這酒可真夠勁。”許大茂大著舌頭道。“我有點醉了。”林紹文也搖搖頭。撲通!閻解放摔到了桌子下面,劉光天想伸手去拉他,結果兩人卻滾成了一團。“他……他們醉了,哈哈哈!”許大茂醉眼惺忪的拍著林紹文的肩膀道,“老林,哥哥現在終于明白,你為什么不喜歡當官了。”“哦,怎么說?”林紹文微微挑眉道。“這官真不是人當的。”許大茂嘆氣道,“就那宋文熙知道吧……他可真不是個東西,每次有行動,都讓我們沖在前面,這也就算了,有了好處,他一個人要占一半。”“哦,還有這事?”林紹文聽著由遠而近的腳步聲,不由心念一動,假惺惺道,“不是,許主任,我來院子這么久,從來都只有你欺負別人的份,現在居然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誰說不是呢?”許大茂雙目殷紅,怒聲道,“你可是不知道,劉海中那就是個地地道道小人,他天天在宋文熙面前溜須拍馬,搞小動作,就是想再往上走一步……”“哎呀,他往上走一步,可不就是坐了你的位子嗎?”林紹文驚呼道,“那我可要恭喜你了,許主任又要高升了?”“屁。”許大茂破口大罵道,“他劉海中有你這么好心?他是想把我趕下去。”“那你們宋主任就沒有什么說法?”林紹文瞥了一眼后院入口道。“宋文熙?”許大茂大笑道,“他一個癟犢子,有個屁的說法,貪污受賄,吃喝嫖賭,他哪樣不參與?如果不是靠著家里的關系坐到這個位子,他早被人打死了……”“許大茂,你他媽在說什么?”一道怒吼聲,響徹了整個四合院。許大茂渾身一顫,側頭一看,頓時嚇得跌坐在了地上。宋文熙此時臉色鐵青,恨不得擇人而噬。劉海中面色雖然難看,卻隱隱有喜悅之色。“哎呀,二大爺,你是故意把宋主任叫來的吧?”林紹文痛心疾首道。_l